若不是如此的话,在军中这个更看重官衔和实力的地方,没有相应的地位很难与对方把酒言欢,随意交谈。
坐在首位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如今松州临时的军事最高指挥官,松州主将年老力不从心,卧病在床;副将酒囊饭蛋,听说吐蕃大军来犯,吓得连夜待着娇妻美妾混在逃难的难民中向南逃窜。
在主将卧床不起副将临阵脱逃的艰难时刻,身为松州参军从六品官衔的年轻男子站出身来,以最快的速速接管了松州的军权,组织松州城所有的兵力,进行了反抗。
这位青年男子并未让众人失望,面对着刚开始吐蕃一次又一次的进攻,青年男子均是犹如巨浪里的一只孤舟一般,虽然颠簸但是却从未倾覆,牢牢的守住的松州,可以说,若是没有青年男子的挺身而出,以松州现状根本坚持不到身旁两位中年男子率兵赶来支援。
此刻,中年男子对着身旁一位面容平凡的中年男子抱怨道:“石将军,如今三日已过,按理说殿下应该早就支援过来,只不过如今却是丝毫没有看见殿下的半分踪影,莫不是我们的这位寿王殿下怕了眼看着展示的残酷率军返回成都了吧!”说着,年轻男子脸上浮现一抹不屑之色。
而原本还不动声色、一脸和气的城防军东大营的主将石皓听着身旁松州参军如此刺耳的话语,脸上浮现一抹毫不掩饰的不爽之色,冷眼看着身旁的松州参军,淡淡的说道:“还请参军说话注意点分寸,殿下既然说过亲自领兵支援,那定然会亲自出马,如今未出现,想必也有殿下的原因,我等身为属下,无端质疑长官是要按律处置的!”
眼看着面前的石皓说发怒就发怒,青年男子脸上也是一阵难堪,似乎不明白那个从未谋面的寿王殿下是如何赢得身旁石皓如此推崇的。
而坐在两人身旁的茂州副将眼看着年轻男子的尴尬,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一副和事老般的笑着说道:“两位,吐蕃还未打进来,我们可千万不能乱了分寸,图让别人笑话!”
眼看着茂州副将发话,想及身旁的石皓虽然统率的是一支稚嫩的军队,但是却打出了丝毫不输于边军的威风,本就不想挑事的松州参军语气渐渐松缓下来,退一步说道:“原本说好的三州兵马前来增援此刻也仅仅只有庞副将如约前来,剩下的两州兵马,确实没有丝毫的动静!如今吐蕃总攻再寄,若是支援人马今日还未出现松州城真的再难保住!”
说到此处,原本还一脸坦然之色石皓两人也是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毕竟无论是石皓还是茂州副将都是统兵之人,自然清楚松州对于整个战局的重要性,松州若在,唐军进可攻退可守,松州若失,剑南道的整个西北边防都将面临吐蕃的兵锋,而且此处的兵马很有可能向南与维州境内的吐蕃敌军连成一片,届时才是真正的危局!
犹豫了半刻,三人对视一眼,依旧有茂州副将开口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如今松州城三面被围,东面环水,退无可退!”
据我们观察,这几日的进攻以南门的进攻最为激烈,其次是北门,而松州城内,现有可战之士不足四千人,其中松州守军两千人,茂州援兵一千人,成都援军一千人,三方人马之中以参军手下松州两千本部兵马最强,成都援军最弱。
“既然如此,参军率领本部人马死守南门,本将军则率领本部人马驻守北门,至于石将军则率领城防军驻守西门以作支援!”
听到茂州副将如此安排,三人均是毫无异议的点了点头,石皓也没有反驳茂州副将的坦言,虽然自己一直致力于城防军的军事整顿,如今也是初见成效,但是时间太短,太过稚嫩的城防军与茂州和松州这些边军比起来的确要弱上几分。”
但是石皓却没有丝毫的颓然之色,因为石皓相信,只有寿王殿下大力支持,假以时日,自己绝对能够将城防军训练成为丝毫不输于这些边军的精锐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