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男子若有若无的将目光瞟向不远处的不远处的佳人,李清心中升起一抹烦躁之意,不再犹豫,迈步上前,坐在了正对堂前的最上侧两柄宽大的木椅之上,淡淡的看着不远处随着自己的到来感到惊讶的三人轻声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个成都城还真是小啊!你说是吗,苏家主?”
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玄衣青年,中年男子并没有丝毫小觑之心,恭敬的说道:“殿下所说极是,殿下到此,我等刚刚与王妃相谈甚欢,没来得及参见,还望殿下勿怪。”
看着面前青年一脸深邃冷漠的笑意,常年在商场尔虞我诈的苏家主自然明白面前之人的淡淡的嘲讽意味。所幸能够混到如今的地位,中年男子已经将“忍”子诀脸的登峰造极,虽然尴尬,但是却能一笑置之。
相比于中年男子的谨慎小心,此刻坐在相对角落里一身盛装打扮的少女则是惊讶的轻掩秀口,尽管已经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当日在食味轩碰到的那位极有男子风韵的玄衣青年是如今的寿王殿下,但是如今父亲的言语得到验证,少女内心依然忍不住一番激动。
原本以为上天是公平的,在赐予一个人非凡的相貌,过人的气质的时候,定然在其他的方面予以平衡,但是面前的青年却是集尊贵儒雅于一身,手握实权而又为人和善,风流儒雅而又腹有才华,尽管知道这样的男子定然不会为自己折腰,但是少女内心深处依然升起一抹渴望。
常年在苏家集父母兄长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惯了大小姐生活,就算是在整个剑南道同一辈的青年男子哪一个不因为自己容貌、身份对自己低眉顺眼。
也是首次,苏家少女,首次埋怨自己不俗的容颜,恨父母为何不给自己一张惊绝天下的容颜,如此刻的寿王妃那般的风华绝代,若是自己已有着一张这样的容颜,想必此刻与面前玄衣青年朝夕相处、举案齐眉的女子已然是自己了。
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但是“相谈甚欢”这四个字却让李清十分的不舒服,李清不是个善妒之人,甚至在很多方面,李清都能看得开,但是不知为何?自从身旁的佳人进入自己的内心深处,只要事关韦嫣语的事情,李清都变得十分敏感。
看着身旁自从自己到来已经将所有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的韦嫣语,李清一脸笑意的说道:“相谈甚欢?嫣语给为夫说说你们都谈了什么?”
尽管一脸笑意没有半点掺假,但是韦嫣语依然觉得面前的男子内心并没有表面所表现出来的这般高兴。
面对着面前的男子,韦嫣语收起一贯的清冷,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苏家主说我们已经来到成都一月有余,他却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前来拜见,这不,今天趁这机会,特地前来拜访。”
韦嫣语话罢,坐在不远处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苏家家主也适时的发话,“寿王殿下初到成都,按理说,我等本该早就拜访,但是近来成都一直都有事端,我等料想殿下定然没有空闲,这不,一等到成都局势安定下来,我们就贸然造访,还望殿下勿怪。”
话说得好听,但是李清自然明白面前的中年男子之所以没有在自己进入成都的那几天就造访,说白了,还不是认为自己一个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纨绔王爷斗不过在剑南道根深蒂固的鲜于仲通,掌控不了剑南道的军政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