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冷笑道:“怎么,二哥怀疑我假传圣旨?”
“不敢!”
李世民又垂下头问道:“父皇还有什么话?”
李元吉哼了一声道:“李靖何在?”
李世民垂首道:“李靖往附近郡县征粮未回。”
李元吉清了清嗓子说道:“朝中四十七位官员联名检举李靖有不臣之心,奏折父皇都已批阅。着本钦差将李靖锁拿问罪,若是查实果有谋逆之心,当立斩不赦。”
“臣这就派人将李靖抓回来!”
李世民道。
李元吉嗯了一声笑道:“那二哥你可要快些,莫要让我等的心急了。你这军营中太冷了些,我还要赶回长安见父皇交差。”
“自然不会耽搁,你若要李靖,李靖便在这里!”
这话不是李世民说的,而是来自大帐外面。李元吉脸色一变往门口看去,只见帘子撩起来一身戎装的李靖施施然走了进来,竟是一脸的笑意,看见他也不行礼举止轻佻傲慢。李元吉一怒喝道:“逆贼!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
李靖反问道。
“四十七位朝臣联名检举你谋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靖冷笑道:“也该着秦王大事能成,陛下或许是犯了昏竟是派了你这蠢货来。倒是省了我费心思再去想办法,如今你自己来了难道还以为能安然无恙的回长安去?”
“大胆!”
李元吉震怒,指着李靖怒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辱骂陛下!”
他转头看向李世民问道:“这便是二哥你麾下的将领?二哥,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回长安之后休怪我如实禀告父皇知道。”
“你确实过了。”
李世民看着李靖道:“即便要说什么,也是孤来说哪里轮得到你?”
李靖脸色一变,还以为李世民变了心思连忙道:“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正是!”
李世民忽然大声说了一句,然后猛的将桌案上的横刀抓起来,毫不犹豫的抽刀捅进李靖的小腹中,刀锋来回绞动,也不知道割断了几根肠子绞碎了几团内脏。不等李靖有丝毫反应,李世民刀子在他小腹中猛的往上一撩豁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李靖捂着伤口踉跄着退了几步,脸色惨白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世民颤声问道:“为……为什么?”
“君要臣死,臣怎么能不死?”
李世民语气平淡道,然后他转身问李元吉道:“钦差大人,臣做的可还对?”
李元吉也没料到李世民竟然如此突兀的给了李靖一刀,看着李世民脸上狰狞的表情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被李世民的眼神逼视着,他竟是心慌意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当如此……对这样的乱臣贼子,自然不能……不能手下留情。”
“钦差说的是。”
李世民神态恭谦声音却平淡的说道:“这人确实是个乱臣贼子,便是你来之前他还对我说,让我杀了你造反,说只有如此才能抢到父皇屁股下的那把椅子。他劝我以护送你尸体回长安为名,带兵进长安,围困皇城,杀太子,逼父皇让位。”
“疯子,逆贼!”
李元吉被吓得不知所措,只是胡乱骂了几句心里却乱的要命。
“他确实是个疯子。”
李世民看着奄奄一息的李靖说道:“这计划虽然不错可却有个最大的漏洞,元吉你来我军中自然备受保护,怎么可能轻易死去?父皇又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允许我带兵回长安?李靖已经被野心蒙住了眼睛,看不透彻。若是你必须死,自然要有个最起码听上去合适的借口。你觉着……李靖听你宣旨的时候忽然暴起杀人,然后被我一刀斩之。我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父皇,所以命人将我锁了关进牢车中随你的尸体一道押回长安请罪……这样是不是更合理?”
在李元吉惊愕慌乱的视线中,李世民握着横刀缓步走向了他。
“护送一位皇子的尸体,押着一个身犯重罪的皇子,自然要动用不少人马才行,而领兵的若还是父皇派来之人,父皇自然不会怀疑。”
李世民说完这句话之后,回身看着李靖说道:“是不是不甘?其实你也无需不甘,你这人就是太自负了些,总觉着孤离了你什么都做不成,可你又怎么不想想,若只靠着你孤又能做得了什么?”
他说完之后拍了拍手,脸色有些难看的殷开山和屈突通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最后面进来的,便是太子曾赞誉其有丞相之才治国之志的房玄龄。
李世民微笑着指了指房玄龄语气温和的说道:“李药师你可认识他?你自负计谋叠出无人可及,但孤却要告诉你,此人的算计谋略,比你丝毫不差……或许还要强些。你回长安之后,孤派人去找乔松,他只用了半日便想出这计策,比起你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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