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笑了笑道:“你可别忘了,李密还有个真命天子的名号呢。杨业封的官爵再高,还能高过皇帝去?”
侯君集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李密围攻东都这么久了,东都城墙坚固,李密前前后后为了攻打东都损失的人马近三十万,只怕他也会气馁。再者……如今的李密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风华绝代的翩翩佳公子了,他是个残废,难免会有自卑。一个自卑的人,怎么可能还固执的认为自己就是真命天子?”
“说的不错。”
李闲笑了笑道:“李密残废了,所以难免心境上有了变化。”
“属下认为,李密即便不想被招安,咱们也应该推一把,这样一来,不管是东都朝廷,还是瓦岗寨,都会内乱!主公留在瓦岗寨那伏手,也该动一动了。”
“这件事你去做吧。”
李闲笑了笑道:“你去见张亮,告诉他,想办法让李密答应朝廷的招安。”
“属下遵命。”
侯君集抱拳道。
李闲嗯了一声,将最后一份情报拿起来看了看,是关于河北苏定方的。
“牛进达已经过河两个多月了,还没机会将刘黑闼诓骗出来。不得不说,苏定方是个难缠的人,刘黑闼的小心翼翼更难缠。”
“属下觉着……”
侯君集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措辞:“是不是可以换个方向?”
“说”
“既然从苏定方那边着手比较难,想和苏定方拉近关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牛将军又不好直接露面,万一被刘黑闼看出破绽也就前功尽弃。属下想,是不是打打窦建德的主意?牛将军那边继续拉拢苏定方,然后再派个得力的人手过河去,想办法进洺州。窦建德那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大度的,也仁义,可实则是个心地狭窄的人,他对谁都不是真的信任。他的宽宏和信任都是故意做出来装样子的,可以派人买通他身边的人,多说些刘黑闼的坏话,未必没有作用。”
“刘黑闼是个惜命的人,只要窦建德对他产生了怀疑,他绝不会坐以待毙,斗又斗不过窦建德,他只能逃。只要他逃出军营,想抓他就不难了。”
不得不说,侯君集这个没读过书的人,头脑却比大部分读过书的人都灵活好使。李闲赞许的点了点头问道:“你觉得派谁去洺州比较合适?”
“本来属下去最合适!”
侯君集自信的说道。
他想了想建议道:“不过属下还要去东郡,不如……王启年?”
……
……
王启年站在李闲身前,身上簇新的官服有些大,确切的说,是他的身材太过于瘦削。正四品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没有一点威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如果说人靠衣装,衣服可以将人装扮的更加有气质,更加美好漂亮,那么不得不说王启年是个异类,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任何一件好衣服穿出丐帮的感觉来。
“王启年”
李闲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你是个手紧的,管得住钱,所以孤才放心大胆的将辎重营交给你,孤想问你一件事,你这样贪财吝啬的人,喜不喜欢花钱?”
“不喜欢”
王启年如实回答道:“属下最不喜欢干的事就是花钱,钱在自己手里才是钱。除非必要,否则属下一个铜钱都舍不得花。”
李闲点了点头问道:“那如果我给你找个花钱的差事干,你能不能干好?”
“能!”
王启年这次回答的更干脆。
李闲诧异道:“你不是舍不得花钱么?”
王启年吸了口气,极认真的回答道:“属下心疼花自己的钱,主公让我花的钱,反正也进不了我的口袋里,所以我舍得花出去。再说,主公找我来……不就是想少花钱,多办事么?这事,属下拿手!”
“你回答的如此诚实,我都不忍心踹你。”
李闲看着王启年严肃的问道:“可我为什么这么想踹你?”
王启年迅速的跳开说道:“属下保证,花最少的钱,干最大的事!”
“滚到河北去!”
李闲笑骂道。
“窦建德有个大舅子,你知道吧。你想办法把钱花在他身上,让他在窦建德面前多说点刘黑闼的坏话。明白了么?还有,如果有可能,将王伏宝救出来,此人是个将才,就那么憋屈的死在窦建德手里可惜了。”
“属下知道!”
王启年笑道:“窦建德的大舅子曹旦,一个操蛋的人,总会干几件操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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