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也大声道:“之前你不是还说,要与燕云寨的人一决胜负的吗,怎么这才打起来,你倒是先怂了!”
“怂了?!”
单雄信怒道:“单打独斗我什么时候怕过别人?还不是怕你的基业不保!既然大哥这样说,那我便杀回去,宁愿战死也不要被你看不起!大丈夫行事顶天立地,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大哥你且等着,看我将李闲那厮挑了!”
说完,单雄信再次上马就要迎战那黑甲将军。
翟让见他生气心里一慌,连忙说道:“不如这样,你带人先冲一阵,我让后队结阵缓缓后撤回营地去,这样燕云寨的人马也不敢逼迫太急。若是能击败燕云寨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取胜,也尽量保证伤亡不大。”
单雄信叹了口气道:“那好,这便再去厮杀一阵。”
单雄信提槊走了,翟让便下令后队结阵撤向雷泽城外的大营。此时见瓦岗寨攻打燕云寨的队伍受挫,留守瓦岗寨营地的人马也在首领的指挥下杀出来接应。东方烈火怕自己的人马被两面包夹,于是下令后撤。瓦岗寨的人马汇合后便开开缓缓撤退,王伯当和谢英登一看后队退了立刻大惊失色,连忙去找翟让。
可是翟让却怕再面对主战和主退两边人的压力,竟然带着亲兵队随着后队撤进大营中去了。
王伯当和谢英登无奈,只好组织人马缓缓后撤。
只是出乎他们预料的是,见瓦岗寨已经露出了败势,燕云寨的人马却并没有在后面拼命追杀,只是骑兵在瓦岗寨人马后面追了一阵,又杀了数百人后便也缓缓撤了回去。这就有些不符合常理了,王伯当和谢英登都觉得有些问题,可是人马已经撤了回来,他们二人也无可奈何。
单雄信本打算和李闲拼一阵最好将其拿下,可是才冲过去就被裴行俨拦住。程知节带着人马去后队抵抗燕云寨雷泽城内杀出的人马,没了对手的裴行俨大杀四方,正杀的酣畅淋漓却见单雄信来了,他哈哈一笑挥舞双锤便迎了过去。两个人战在一处,单雄信奈何不了裴行俨的飞锤只好再次撤回去。裴行俨在后面追杀了一阵,听到下令撤军的号角声便带着骑兵返回了本阵。
此战双方打的虽然惨烈,可交战的时间却并不是很长所以双方损失都不算太大。瓦岗寨这边因为大意而失了先机,损失四千余人马,燕云寨中也算是近两千人。燕云寨出击时机极好,可依然没有取得大胜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瓦岗寨的人马之精锐。
……
……
燕云寨人马取胜回去,留下部分士兵打扫战场。在一片欢呼声中李闲骑黑马不断和士兵们挥手致意,然后直接进了大营返回了自己的军帐中。雄阔海裴行俨等人跟在后面鱼贯而入,众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胜利后的喜悦表情。同那些士兵们欢呼雀跃的样子相比,他们都是一脸的肃穆。
进了大帐之后,那黑甲将军将铁盔摘下来后露出真容,众人其实心中早就猜到穿将军黑甲的不是李闲,此时一看果然如此,原来便是达溪长儒。
雄阔海等人笑了笑,只是那释然笑容的背后还是有几分担忧。李闲如今便是燕云寨的主心骨擎天柱,大家都是因为他才聚拢在一起的。如今李闲中了毒,大家心中都十分的担心。都盼着李闲早点恢复,然后真真正正痛痛快快和瓦岗寨那些人干他娘的一场。说实话,今天这一战打的够憋屈了,若是李闲真的在,只怕众人如今正在瓦岗寨大营里喝酒呢。
达溪长儒对王启年点头以示谢意,王启年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大家其实都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李闲再不好起来早晚会露馅。一旦士兵们知道李闲中毒的话,士气必然大受影响。可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唯一的期盼就是许智藏老人和独孤锐志赶紧赶来。有曾经的南陈国医再加上用毒高手两个人会诊,李闲的毒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达溪长儒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身形瘦削高挑倒是和李闲颇为相似,再将面甲拉下来几乎可以乱真,尤其是李闲的刀法出自于他,这一点也没什么破绽。
众人进了军帐后沉默了一阵,似乎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达溪长儒忽然起身抱拳一揖:“我替将军多谢各位!”
众人连忙抱拳回礼,正要说话忽然听到有人自大帐外面声音极轻的说道:“要谢,还是我自己来谢好了。”
众人一惊,纷纷往门口看去。
却见门帘撩开,几个亲兵抬着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的李闲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许智藏和独孤锐志,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憔悴。一日一夜,他们两个竟然赶来了!
李闲的脸上带着微笑,虽然脸色还是白的没有什么血色,可是眼神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辰,让人振奋无比!
“将军!”
大帐中所有人同时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肃穆而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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