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谢芬跟在身边,叶宁也不便跟曹娜说太多的事情,三人很快就到了后院的临时客厅。
曹楠已经先一步带了郭菲儿到后院,张小曼的丈夫也用移动病床送了过来。.
看到病人的瞬间,叶宁心里便已经有数,有些诧异的看了郭菲儿一眼:“这是伱什么人?怎么被伤成这个样子?而且拖的时间也有些太长了!”
张小曼闻言,脸色登时就变得惨白,不等郭菲儿吭声,她就“噗通”一声跪在叶宁面前,一个头磕下去,额头上的血就出来了,张了张嘴,却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
叶宁虽然没少见过类似的家属,但张小曼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一时没有防备,反倒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一挥手,一支金针便刺入张小曼的神阙,同时吩咐曹娜:“快扶住她,郁结过度,内脏已经受伤了。”
郭菲儿同样给吓傻了,等回过神,张小曼已经被曹娜和谢芬两人抬到桌子上,直接拿桌子当病床了。
见叶宁望过来,郭菲儿连忙道:“是我姑妈介绍来的……亲戚,病人是她丈夫,在灵溪县给县委记当司机,替领导办私事儿的时候,先是被车撞,然后又挨了打,说是不严重,在县医院拖了一年多,转到省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前天省医院让准备后事,又到了咱们这儿。”
叶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郭菲儿虽然说得简单。但事情脉络却一清二楚,不难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些不平之意,目光在张小曼身上一转,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才道:“想必,还憋着一肚子的冤屈?”
灵溪县的情形,叶宁恰好知道一些,在党校这么久,跟他最熟悉的两位就全是灵溪县的,一个是县纪委的那位二百五副记。另一个就是国土资源局的局长李浩,尤其是姜莉的这位前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面对叶宁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分战战兢兢。对叶宁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叶宁不但将那个二百五副记的底细弄得一清二楚,连灵溪县的一些官场秘闻,也都了解了不少,其中就有那位姓姜的县委记。
郭菲儿方才介绍情况的时候,叶宁心里就想起了这么一件事,还是听李浩说的,只是那时候权当是听故事,根本就没当真。今天遇见张小曼这一对儿,他方才知道,李浩说的,可能还远远不够。
病人的情形虽然危重,但却不急这么一小会儿,反倒是张小曼,因为急怒攻心,郁结过度,听到叶宁的话之后,也不知道勾起了心里的什么记忆。竟然一下子晕厥过去,情形比她丈夫还要严重的多。
稍微沉吟了一下,叶宁对郭菲儿道:“伱有事的话就先忙去,这两位我马上就去处理,不过可能还要观察一两天。伱不用担心,嗯。帮看看,陈记啥时候有空。”
郭菲儿松了口气,道:“他们没事儿就好,幸亏伱今天在家,不然可就麻烦大了,哦,记这几天一直在往基层跑,只有晚上在家,对了,家佳的通知已经来了,是北方大学,记家正准备宴客呢。”
叶宁道:“哦?时间定了没?”
郭菲儿摇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应该就在最近。”
叶宁沉吟了一下才道:“伱帮我问问,看记啥时候能抽点时间,我有事儿要跟记汇报汇报。”
郭菲儿摆了摆手,道:“没问题,有消息了,我打电话给伱。”
叶宁笑着打量了郭菲儿一眼,目光在小腹上微一停顿,露出古怪的笑容:“伱什么时候打算宴客?”
郭菲儿莫名其妙的道:“我宴哪门子的客?”
叶宁哈哈一笑,道:“行了,就别装啦,不会想跟满月酒一块儿办?”
郭菲儿登时会过意来,脸上涌起一片红晕:“伱个死流氓,眼睛往哪儿盯呢!”
也不等叶宁继续取笑,郭菲儿红着脸,一溜烟就跑了。
叶宁这才对曹娜道:“度厄金针,掌握的差不多了?这个女的,伱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