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侯爷的机会又难得。
绿珠想了想,还是跟紧了顾锦禾的脚步。
红果也是一脸嫌弃,但她一心想着飞上枝头,毅然决然的踏进了沈景初的房中。
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苦的直打鼻子。
红果和绿珠不约而同的用帕子掩住了口鼻。
顾锦禾不禁蹙眉深思。
昨日他还能陪她去请安,这才短短一天,怎么就咳成这样?
不该如此……
沈景初不动声色的揽紧了披在身上的外袍:“夫人为何如此看着为夫?”
顾锦禾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不过联想到今日刚被沈老夫人借着赵氏的手送到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切便有了解释。
沈老夫人虽然管着侯府一切事宜,但松墨苑她一直无法安插人进来,所以她这个对侯府情况一无所知的新妇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可沈景初又有什么秘密瞒着沈老夫人呢?
顾锦禾强行将心中的猜测压下,眼含笑意的看向沈景初。
“夫君好看。”
此话一出,屋中侍候的人全都低下了头。
沈景初温柔的示意顾锦禾:“夫人请坐。”
若是不知情况的,还以为两人是成婚多年却依旧如胶似漆的小夫妻。
顾锦禾坐在沈景初的对面,想要观察一下沈景初在看到她身旁那两张生面孔的反应。
沈景初像是没看见一样,将这两人当成寻常侍候的丫鬟,直接让人下去了。
红果和绿珠的眼中没有任何不甘,反而十分痛快的出去了。
待房间只剩下二人的时候,沈景初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帕子掩唇轻咳,一双幽深的眼瞳中满是玩味。
顾锦禾挑眉看着眼前的人。
“夫君昨日的身体看着还很康健,怎的今日又加重了许多?”
沈景初折好帕子,抬头迎接顾锦禾充满打量的视线,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夫人怎知为夫不是强撑?”
顾锦禾:“……”
“不瞒侯爷,我自小体弱,略懂一些岐黄之术,新婚那晚,禾儿替夫君把脉,夫君的身体不过是先天的亏虚之症,于性命无碍,夫君大可以不将自己关在这一方小院之中。”
沈景初的眼底闪过浓浓的玩味。
“哦?夫人竟还懂岐黄之术?”
顾锦禾听出沈景初明摆着试探,便敷衍的强调:“略懂。”
沈景初显然不想放过她:“可为夫这脉象,略懂岐黄之术的大夫可把不出来。”
顾锦禾轻笑一声,美人红唇轻启,眉眼灵动,只是她全然不进沈景初早就设好的陷阱。
“体弱之症而已,有何把不出来?”
“侯爷怕不是多虑了。”
沈景初也笑了,周身清冷的气场如冰雪消融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三月春风般的温柔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