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为燕辞晚诊脉,很快给出答案。
“她是因为失血过多、伤势太重才昏过去的,人还活着。”
朝远之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伸手探了下燕辞晚的鼻息,确定她的确还有气儿,这才放松下来,脸上重新绽放笑容。
“太好了,二娘没有死。”
萧妄看他的神色,适时提醒:“朝二娘伤得太重,得赶紧请大夫给她医治。”
朝远之却摇头道:“不瞒贤侄,二娘此事不宜声张,也不必请大夫,内子曾在宫中当过医女,她的医术不比外面的大夫差,等下让她给二娘诊治便可。”
说完他就叫来仆妇,将燕辞晚背起来送去听风小院,语气神情立面上似乎并无多少担忧。
见此萧妄冷不丁地问了句:“伯父,二娘似乎脑子不太清楚,刚刚问这里是何处。”
此话让朝远之心口一突。
他皱眉反问:“六郎这是何意?”
“方才二娘似乎不记得自己名字了,说自己不是朝露,又不认识此地,我觉得此事颇为古怪。”
朝远之掷地有声地道:“她就是朝露!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认错吗?!她肯定是因为伤势太重,脑子糊涂了,才会暂时忘了自己是谁。”
听到这话,萧妄不置可否,也没有继续探究,
他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朝远之的说法,随后告辞。
朝远之极力挽留:“你难得来一趟相州,我怎能让你住客栈?我已让人把松涛阁收拾出来,你把这儿当成是自己家就行了。”
萧妄没有拒绝,而是再次说道,与他同行的还有个表弟,表弟如今住在城内陶然仙居客栈。
朝远之立刻安排了管家去接人,自此萧妄就在朝家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