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看,我都快被这个小畜生打死了。”
“唔唔,我不活了。”
刘长绢哭哭啼啼地来到马东财面前,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哭诉。
“老爷,狗子拿火把,烧我的头发,差点儿把我烧死啊!”
王姨娘的头发已经被烧掉了,脑袋黑乎乎的,鼓起一个个大水泡,惨不忍睹。
来到马东财面前,她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老爷,这个狗东西,对我拳打脚踢,都快把我打死了。”
周姨娘刚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已经爬起来,看到马东财回来又瘫倒在地上。
她目光怨毒地盯着马鸣,都恨不得把马鸣生吞活剥了。
“父亲大人,这个狗……狗子放火烧房子,把咱家下人住的房子全都烧光了,刚才,他举着火把过来,还想把咱们住的房子也烧了。”
马头趁机火上浇油,他就不信,父亲会因为一首诗而原谅这个野种。
“老爷,要不是我拼命阻拦,整个马府都要被烧成灰烬了。”
刘长绢直接把功劳全部拦在自己身上,完全无视了王姨娘和周姨娘的付出。
“父亲大人,这个野……狗子,还咬掉了大哥的耳朵,他放火伤人,无法无天,已经触犯了大楚律法,我准备把他凌迟处死。”
马脖把玩着手中的短刀,斜眼打量着马鸣,盘算着下一刀割在什么地方。
“父亲,你看,他把我的耳朵咬掉了,还吃了下去。”
马头立刻把自己的半个耳朵露出来,上面虽然上了药,却仍然血淋淋的。
马东财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儿飞出去。
在他印象中,马鸣是家中最胆小怕事最没有出息的孩子。
平时,别人说句狠话,都能把他吓得钻进狗窝里不敢出来。
今天是怎么回事?
殴打母亲,残害兄长,这还是马鸣吗?
马东财眨了眨刀缝眼,看着惨兮兮的正妻、小妾和儿子,又望了望熊熊燃烧的房屋,突然气得脸色发白,全身哆嗦。
“逆子,你,你怎么能殴打你的主母?”
“你怎么能伤害你的兄长?”
“你怎么能,烧家里的房子?”
“我打死你……”
马东财从下人手中要来马鞭,就要抽打被绳索死死捆住的马鸣。
刚刚苏醒过来的赵姨娘,突然膝行到马东财面前。
“老爷,老爷息怒,鸣儿发烧烧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都怪我,怪我没有看好鸣儿,老爷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鸣儿有病在身,再打,就会出人命的,我身体健康,求老爷打我吧!”
“那我就打死你。”
马东财一脚把赵姨娘踹倒,举起马鞭,重重地抽在赵姨娘身上。
赵姨娘惨叫一声,趴在地上,抽搐不止。
“我没有糊涂,现在,我比什么时候都清楚。”
马鸣癫狂大吼:“马员外,人是我打的,火是我放了,跟别人无关。”
“你叫我什么?”
马东财瞪着马鸣,气得脸上的横肉不停颤抖。
“马员外,要杀要刮随便你,有种对我来。”
马鸣嘶吼道。
“我是你父亲。”
马东财喝道。
马鸣平静地看着马东财,冷冷地问道:“我有父亲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马东财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