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只能凄惨的舔着草叶上的露水解渴,在干渴的驱使下,差不多有足球场那么大的一片草叶被我和钱串子舔的干干净净,可是却并没有解决多少问题,更可悲的是,等到太阳出来之后,露水迅速蒸发,想舔都舔不到了。
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里我和钱串子都只是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同时还要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急速的赶路,希望能尽快找到水源,当我们走到连山镇的时候,渴的都快出现幻觉了,所以进镇之后根本顾不上去关心其他事情,而是不断的在人群中疾走,想要尽快的找到水井。
这样的进场方式立即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同时伴随着无数道极不友善的目光,不过却并没有人公然阻拦,这应该得益于钱串子惊人的体型,在这个世界上能长这么胖的都不是一般人,如果没钱没势的话根本做不到。
这些人不知道钱串子是哪路大神,自然不会有太过激的反应,最多也只是低声的骂几句,具体骂的是什么我们当然也听不清楚,能听到的只是周围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嘈杂声。
对于眼前的状况我和钱串子感到很抱歉,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渴的不行了,连吸气都觉得有点疼,说话的滋味更是可想而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去表达歉意,可是却并没有丝毫的作用,最后只好放弃,无视所有的不满快步前行。
在穿过了大半条街道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水井,钱串子立即不顾一起的冲了过去,可是我却放慢了脚步,因为水井周围的景象好像有点不对劲。
首先是在水井的周围竟然是一圈空地,那些逃难的人群距离水井最近的也有十几米远,而靠近水井的地方还有一群人或是蹲、或是座,散乱的围成一圈,正好把水井给围了起来。
扫了一眼之后我已经数清楚了人数,一共有二十四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杆长枪,最显眼的是其中一个人竟然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旁边还放着一个小桌,上面摆着茶壶和茶碗。
在太师椅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正在倒茶水,而另一个人手里抱着一杆枪站的笔直,这杆枪和其他人手里的完全不同,那些人的枪杆很细,还都是木质的,而这杆枪的枪杆却是铁的,还粗的有点邪乎,都快赶上我的胳膊了。不用问也知道坐在椅子上的这个人肯定是这群人的首领。
我仔细的扫了这个首领几眼,三十多岁、四方脸,身上穿的是这个世界里很常见的小褂,身材算不上壮硕,不过也很结实有力,眼睛很大、眉毛很粗,算的上是浓眉大眼,可惜眼睛的形状实在是煞风景,竟然是圆的,就像牛眼似的,看不到一点美感,唯一的感觉就是目露凶光。
说实话,这个人的外貌实在是太普通了,不胖不瘦、不俊不丑,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人,如果和其他人一样坐在石头上的话,我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他,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心生警惕,因为他身旁的那杆大铁枪是在是太出奇了。
比我还要高出半头,和我的胳膊差不多粗细,这么大的一杆铁枪至少也得一百多斤重,虽然这个重量我也可以拿的动,可是兵器这个东西并不是以拿起来做为标准的,还需要长时间的挥舞,我真的很难想象长时间舞动这么重的家伙需要多大的力量,反正我是做不到的,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小地方遇到了深藏不露的高手。
此时钱串子已经冲到了距离水井还有三四米远的地方,我正想赶上去提醒他,可是一个瘦猴般的男人已经从井台旁的石头上窜了起来,站在前方拦住了去路“喂,干什么的?”。
钱串子愣了一下,然后用嘶哑的嗓音艰难的说出了一个字“水!”,同时指了指水井,“想喝水是吧?怎么渴成这样啊?从哪儿来啊?”瘦猴并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摆出了一副聊天的架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在耍钱串子,所以他的话说完之后,井边立即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猴精,咱们现在是在做生意,既然这两位客人渴了,就卖点水给他们吧”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开口说道,“师傅,您老人家真是慈悲心肠”猴精赶忙转过身点头哈腰、满脸笑容的奉承了一句,随即又把脸朝向了我们。
不过在这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副奸邪、傲慢的表情“听见了吗?我师傅他老人家心肠好,看你们可怜,愿意卖水给你们”“多少钱?”钱串子嘶哑的问道,“自己不会看啊”猴精不耐烦的朝旁边的地上指了一下。
我和钱串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地上倒着一块木头牌子,很简易的那种,可是上面却没有字,正在疑惑的时候,猴精已经弯腰把牌子捡了起来,一边用袖口擦着上面的泥土一边嘟囔道“牌子怎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