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的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山顶上的阴气这么厉害,瞬间就把钱串子给冻晕了,好再我拽的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的话,钱串子恐怕就要被冻死了。
“老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钱串子追问道,“是这样的,刚才-----”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快速讲了一遍,听完之后钱串子愣愣的朝山顶上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说道“我靠!这也太吓人了吧,一眨眼的时间就把我给冻晕了,怎么会这样?”“这还不明白吗?山顶上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阴母井”“对!一定是阴母井,别的东西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我给冻晕了”“你就吹吧,也不怕闪了舌头”我笑着回了一句。
可是钱串子却完全不理会我的嘲笑,而是兴奋的从地上窜了起来“老大,咱们赶紧把东西扔进井里吧,扔完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怎么扔,我只看到了一根大柱子,哪儿来的井?”我一边说话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山顶说道,“阴母井肯定就在大柱子的下面,你拿着刀走过去把柱子推倒,井口不就露出来了吗”“你当我是神仙啊,这么大的柱子,就算是累吐血我也推不倒它”我立即回了一句。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拔出了烈阳刀,不管怎样也得先过去看看再说。
我迈步走到了山顶的边缘,再跨前一步就是山顶上的平地,想了一下,我把混沌袋从怀里掏了出来,取出梦魔盘和白无常给的那个布袋子,然后又把混沌袋扔给了站在几米之外的钱串子“我要是回不来你就自己想办法离开吧”“老大,你要是回不来我就冲进去找你”“滚你的去吧,你又不是女的,别弄的像殉情似得”我一边说话一边快速循环着体内的阳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朝前迈出一步。
虽然只是一步之差,感觉却完全是两个世界,就好像前一秒还站在炎热的赤道上,后一秒却来到了寒冷的北极,整个身体瞬间就被刺骨的阴冷所包围,那种呼吸带刺铁棍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赶忙停住了脚步,提心吊胆的站在原地,刚才我和钱串子就是在这里被冻住的。停了有几秒钟的样子,我逐渐放松下来,尽管我依然被冻得直哆嗦,尽管吸进的空气依然像无数细小的铁棍在我的身体里乱窜,不过在烈阳刀的支撑下,我至少还是清醒的,并没有像刚才那样被冻的差点晕过去,这个发现立即让我信心百倍,缓缓的迈出了第二步。
没想到这一步之差竟然又让我感受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虽然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知道越是往前走就会越冷,可是却万万没想到温度会下降的这么剧烈,陡然间降了好几倍都不止。
第一步是从赤道跨进了北极,第二步的感觉就是从北极跨进了一个石头都能冻裂的冥王星,和这里比起来,我刚才所站的地方简直就是出暖花开的天堂。
现在吸进嘴里的空气都已经不是带刺的铁棍了,而是一根根功率强劲的冲击钻,在我的皮肉、血管、韧带、骨头上使劲的钻洞,那种滋味简直都无法形容,痛的我歇斯底里的大声喊了起来“啊-----!”。
可惜喊叫并没有丝毫的作用,身体上的疼痛还在不断的加剧,由于疼痛和寒冷的双重作用,我哆嗦成一团,全身上下在剧烈的颤抖着,唯有握刀的右手还算稳定,从烈阳刀里循环过来的热流让我的右手还保持着比较正常的体温。
只不过这股热流在极度的阴冷中显得异常渺小,就像是一股涓涓细流冲向了狂暴的火山,根本就过不了手肘的位置,尽管这样,热流还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保证了我的右手不被冻僵,也没有剧烈的哆嗦,可以死死的握住烈阳刀。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了烈阳刀,我恐怕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住,就算是握着烈阳刀,我也坚持不了多久,随着疼痛的加剧,我的脑袋已经变得昏昏沉沉,我知道再不后退的话,恐怕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可是剧烈哆嗦的身体让我根本无法向后退步,情急之下我顺势蜷缩成一团向后倒去,同时脚下再用力蹬了一下,整个身体像个球一样朝山坡下滚去。
“老大,你怎么啦?!”耳边传来了钱串子的惊叫声,紧接着我滚动的身体就被两只手给推住了,“我靠!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冷!”钱串子又是一声惊呼,不过却并没有把手拿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