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凌易提起这事，远坂凛没好气地说道：“别搞错了，我可不是因为你才来的。我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等圣杯战争结束后到时钟塔进修。结果来了才知道你是矿石科系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同时担任现代魔术科的系主任，我自身虽然隶属矿石科系，但施法风格更贴近现代魔术，正好有saber这个熟人在，所以就跑来混点资历。”

“这样啊。不过有个端茶递水的也好，方便许多。”

凌易一脸释然，看得远坂凛恼怒不已。

“我又不是女仆！端茶递水只是顺手而为罢了，不信你去问saber，我可帮了她不少忙……话说回来，把烂摊子扔给别人自己跑得无影无踪的家伙才没资格说我！”

就在这时，突然插进一个无一丝杂质的清冷女声：

“确实，多亏了凛，审批学生课题的效率快了很多，以往得这样忙上四五个小时。”

金纱般的秀发盘于脑后，一身女式西装将整个人衬托得简洁大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相貌绝色，不同于远坂凛的惊艳，她的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么自然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

在时钟塔里，仅仅因为没有资金而浪费掉才华的魔术师多的是。

尤其是新人的话就更是如此，他们经常都寻求着资助者。

在当中找出前途有为的新人，调查其经历和现状，实际检查其有无施予援助的价值，是阿尔托莉雅作为助理的工作。

此外，还有许多怀着研究热情的学生一个劲申报经费。对此也需要详细的审批，以免错过有价值的课题报告以及人才。

别看说得简单，那庞大的工作量若是人工审批，一天下来能有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算是好的。阿尔托莉雅生前师从贤者梅林，看待魔术的眼光与常人不同，因此总能挖掘出不错的好苗子并且给予足够的资助。

托她的福。本来只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的现代魔术科，在经过数年的积累沉淀之后，逐渐有了兴盛的势头，这让其他‘君主’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有时，伯乐比千里马更难寻。

“如果你会用电脑的话，根本不需要我帮你。”

远坂凛摊手说道，神色颇为无奈。

那么庞大的工作量逐一审批完后，自然得整理好发到学生手上。

以她的打字速度，这点活儿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搞定。

“我对那种东西完全没辙。何况只用手指敲打，然后这里哪里点两下，如此随意的做法令我无法心安。”阿尔托莉雅毫不掩饰地说道。

“好吧好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远坂凛轻车熟路地找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又从口袋掏出一副不知道多少度的黑框眼镜戴上，开始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

阿尔托莉雅把位置让给了远坂凛，端着茶杯来到凌易面前。

“——？”

“干嘛这样看着我？”

“……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少女一双美眸在凌易身上来回打转，疑惑之色浮现于表。

“走得越远。背影也就越模糊。”

凌易意味深长地说道。

“其他‘君主’一直很不待见现代魔术科系。而你身为系主任，对现代魔术科一直不理不问。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问题。”阿尔托莉雅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我又不是讲师，没必要天天跑到他们面前刷存在感。只要你还在，其他‘君主’就不敢插手现代魔术科，下面发生的矛盾权当没看见就行了，时钟塔本身就是这样运转的，违背大势对我们没有好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