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勒法拖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去了卧室的时候,爱丽丝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开口道:“我觉得那伙人很有可能是本地的魔术结社。”听她的口气,倒是蛮有信心的。
“有什么根据吗?”凌易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那人是小偷没错吧?”爱丽丝余光督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十分笃定的说道:“我听人说过,威尔士很少会有小偷、骗子这类人,那人既然是被主谋者割掉了舌头,那就说明他一定了解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只是个小偷,极有可能是刚加入魔术结社的新成员。而威尔士的魔术结社加入条件之一就是本地居民。”
“在公元前六百年左右的凯尔特,只有经过长达二十年的艰苦训练,学习全面的知识和背诵所有的诗歌,才可以成为一名德鲁伊,成为一名身兼魔术师、法官、预言家、政治家,甚至诗人多重身份的圣者。德鲁伊教士掌握着祭祀的秘密,在凯尔特魔术几乎失传的今天,你觉得威尔士的魔术结社有能力开启那个祭坛吗?就算通过传承遗留下来的只言片语勉强学会祭祀的过程,不过那有意义吗?”
对于爱丽丝的推断,凌易通过其他方式驳回了她的论点。
技术人员之所以是技术人员,他们将知识和实践融为一体。
门外汉再怎么百度也不会懂得其中奥妙。
这个例子虽然有些偏颇,但是对于祭祀方面。德鲁伊教士和一般魔术师的差距绝对比这个例子还夸张百倍不止。
“.......”爱丽丝长叹了口气,苦着小脸,她可不擅长阴谋论。
“对了,你有狄安娜的电话吗?”凌易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突然问道。
“狄安娜导师?您找她有什么事吗?”爱丽丝往后挪了些位置,躲开了凌易的魔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正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听到这话下意识问道。
“打个招呼罢了。”尽管是凌易是这么说的。但这个借口实在有点....
“好吧。我找找。”爱丽丝微微摇头,就这样被说服了,连她自个都觉得不太对劲,这样下去似乎不太妙。
凌易接过她的手机。直接按下拨打键。
等到爱丽丝有所察觉已经迟了。
“怎么了小爱丽丝。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声音一传出来。正打算夺回手机的爱丽丝没把握好平衡,直接摔在凌易怀里,
不理会呜呜的可怜呻吟。凌易清了清喉咙,冷冷地说道:“小姑娘正在我们手上,想要她活命就把图尔斯人的秘密告诉我。”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怀里的爱丽丝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傻傻地看着凌易,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怎么?你在怀疑我的话吗?”突然没了声音,凌易眉头一挑,话音刚落,毫无征兆地伸手摸了一下少女那十分贫瘠的胸部。
“呀!”
意料之中的尖叫声陡然响起。
爱丽丝满脸通红,双手捂着胸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噙着泪水的双眸恶狠狠瞪着凌易。当然,她没忘记和这个可恶的家伙拉开距离。
凌易放开手,任由她跑路,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
有了那声尖叫,他有把握从狄安娜口中挖出想要的情报。
“她还是个孩子,请别伤害她,你打电话给我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吧,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狄安娜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慵懒变成了冷静而凝重,看得出她是非常重视爱丽丝这个学生。
“请回答问题,女士。还有,姿态给老子放低点。”
狄安娜被噎住了,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嚣张的劫匪。
不过爱丽丝在对方手上,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激怒对方。
狄安娜深吸一口气,极力平息那操蛋的怒火。
对对对,问题问题。
是什么问题来着?
图尔斯人?记得好像是爱尔兰的民族,见鬼,那么遥远冷僻的知识她早就忘光了。
狄安娜努力把脏话吞回肚子,耐着心思解释:“不好意思,我对图尔斯人的了解不多,可以的话,能给我一些时间调查吗?”
没错,必须调查。
别以为她在那不勒斯就鞭长莫及。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让那个劫匪后悔做人。
但是现实总喜欢和人唱反调,对方完全不在乎她的好声好气,依旧粗鲁地说道:“?要是不把图尔斯人的秘密告诉老子,老子不介意把你学生扒光扔到祭坛上去,我的同僚们会爱上这个仪式过程的。”
闻言,狄安娜眼皮子一跳,差点没把电话扔出去。
如果现在狄安娜的身边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发现她的脸正朝着变色龙的方向进化。
由白转青,由青转黑,由黑转红....
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不停,牙齿咬得嘎嘎响。
吸气,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