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一边在废墟中行走,一边像个观光游客似的东张西望环视周围。
没有街灯也没有手电筒的黑暗废墟,宛如猫头鹰一样的一行人。
这儿原来是意大利的众多都市之一,大部分都继承了中世纪的城堡与都市的名称。
道路和都市的全体,几乎都可以说是过去的遗物了。
尤其是罗马这个地方,一直在使用着帝国时代造的道路,桥和下水道等设施。只有简单地修复的程度,至今还能好好的使用。
“越是古老的东西,越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这是凌易的看法。
“毕竟是御身啊,我的话就没这么从容了。”
“大晚上把人带到这种地方,毫无说服力的发言。”
“啊拉,这点程度可不算什么。倒是御身可否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当然是决斗。”
“........”
闻言,凌易啪嗒停下脚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金发少女。
“我记得来之前,你是说有重要的事商谈,为什么变成了决斗?”
“‘招来灾厄的神具正在罗马,女神随时会动手,情况十分紧急’我是这么说的。”艾丽卡侃侃而谈道:“不过那只是假设,事态虽然很严峻,但女神一时半会找不到的。”
“所以就决斗?何等奇葩的逻辑观。”
“别这么说嘛,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御身也想和不从之神一较高下吧,但问题是沃邦侯爵那边不太处理。”
“难道撞车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那几个老头子在想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干脆就趁着这次机会,走个形式好了。”
“你的意思是,把决斗当成一个幌子,或者是理由?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拍着胸脯说‘我可不是心甘情愿交出去,奈何无法抵挡王的暴行’,到时候沃邦侯爵再怎么不满,也只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就是这样。”
艾丽卡摊手说着,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显得很无辜。
“.....”凌易微微摇头,低语道:“他们就不怕把我惹恼了,一口气掀翻了罗马吗?”
“担心是有,但问题是,御身和萨尔巴托雷卿结盟,限于盟友身份不能做出太过分的报复性行为。反过来说,如果没有盟友这层关系在的话,他们说不定就把东西交给沃邦侯爵了。”艾丽卡解释道。
“这就是弱者的生存方式。”
想到穿越以来的历次艰险,凌易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智谋战术再怎么周详,最终也只能尽人事听天意。某种意义上,他是最能体会弱者的人,哪怕明知胜算很低,为了胜利也只能狠下心硬闯。
唯一的依仗便是缜密的算计。
现在,他已经彻底摆脱拖着的地位,行事风格逐渐向着强者靠拢。
有‘迦尔纳模式’和第一法两张底牌,即使权能尽数无法使用,也能让敌人伤筋动骨一百天。
毫不客气的讲,成为第一魔法使的那一刻起,他连弑神者也不算,更不是人类。
而是,而是什么呢?
连他自身不得而知,唯一肯定的是。
现在的‘凌易’是披着人类外衣的论外生物。
一般说起宫殿就会想到壮丽的城墙,这里却是不完整的巨大细长的墙壁。
一部分虽然还在,但大部分变成为横倒的石头的圆柱群。
被这些包围的,是绿色的空地。在那里,有三位先到的客人在那里等待着。
首先是两位老人。
艾丽卡所说的和的统帅应该就是他们吧。
然后,是一个年轻人。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百合之都’的紫之骑士。
顺便说一下他们所属的是骑士团,总而言之是秘密结社。
在地中海沿海的各国,中世纪的坦普尔骑士团好像多数作为结社存在的样子。
“很荣幸见到御身,来自东方、极东之地的凌易殿下。”
三人行了隆重的大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