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不会吧...真的是恐怖袭击?”
陈修脸色发青,他也是凌易的校友,此次代表团的陪行人员之一,不过想不到居然会遇到这种事,这已经无法以单纯的倒霉来形容了。
“谁知道呢,凌易没来真好。”
王玺耸了耸肩说道,他倒是看得很开。
仅隔了几个座位,暗金色长发的少女倏尔攥紧了拳头。
“.......”
也不知道她在为何生气。
蓦然,联络器响起了被众人视为恐怖分子领头之人的声音。
“我真羡慕您这份自信。”
十分认真的语气。
“不过,对于炸药您该怎么处理呢?放着不管可不行呢,我这个人有强迫症。”
炸药?
又是劲爆性的发言。
气氛顿时凝固,沉默蔓延到大厅每个角落。
所有人都想知道老者的回应,因为事到如此,貌似只有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能挽救他们的生命了,毕竟是恐怖分子的发言,谁敢视若无睹?
“你还打算欺骗谁?有没有炸药,我想你自己最清楚,用这个作为要挟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果然,老者没有让他们失望,那淡然却毋容置疑的话语给予了他们无比自信。
“哼,在首长面前玩空城计,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笨蛋。要知道情报系统可是我在管理,想瞒过我的眼睛,说笑呢。”老者身后,疤脸男子嗤笑一声暗自想到。
然而——
“你什么时会产生了‘我把炸药安放在比可卡大学’的错觉?”
凌易轻笑一声,反问了一句。
登时,几乎所有人都愣住,旋即不约而同的想到:炸药不安放在这,那会安放在哪?“
老者眉头一皱,不为所动的说道:
“文字游戏吗?”
“不,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其实那不是炸药,而是某种有趣的东西,一旦蔓延开来绝对不是什么炸药能比的。”
“你在说谎!”话音落下,只见疤脸男子霍然起身,大声喝道:“从一星期前开始,我就在派人暗自排查嫌疑人,绝不可能有人瞒过我的眼睛,将什么危险东西带进来!即便是分批组装或是校内生产也不可能,原因不能说,但是我敢保证!”
“那你知道什么是吗?”
“嗯?”
疤脸男子愣住了。
见此。老者平静说道:
“随便扯一个子虚乌有的东西以为能糊弄过去吗?
“子虚乌有...吗?那么。我劝你们去门外走廊,透过窗户相信能看见你们意想不到的一幕。”
不用老者吩咐,疤脸男子兀自离席走出了中央大厅,他倒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半响过后——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疤脸男子回来了。
“情况如何?”
老者督见疤脸男子表情有异。眉头顿时一皱。
“外面...”
疤脸男子嘴唇颤抖着。脸色一片死灰。
“...全烧毁了。”
“.....”老者闭上双眼,声音渐渐冰冷:“对普通人下手,真有你们的。莫非你认为发生了这种事,你们还能安然离开吗?”
“当然了,不信你问你身边这位先生,除了火以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吗?”
闻言,疤脸男子浑身一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抱歉,首长,我认不出那是什么,外表看上去就像黑泥,可是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物质,更不是什么召唤生物,凡是所经之处都化为火海,如今已经快侵蚀了整个学校,只剩下这个大礼堂了。”
“.....你想要什么?”听了部下的报告,老者突然说道。
“我要你们所有警卫在一首歌的时间内赶到广播室,因为源头在广播室,这次我承认是我的失败,所以我也不想占您太多便宜,早晚还有再交手的机会,前提是您的部下速度够快的话。”
“您瞧,已经开始了哦。”
伴随着这个充满异样笑意的声音,倏尔响起了悠扬的旋律。
学生会室,银灰色大楼顶层。
沐浴着炙热的风,视野被红色所占据。
盛开的火焰之花呈现出绝美的光景。
而品味这番风景的黑发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响彻校内的雄壮旋律,放声高唱亡灵之曲。
没错的,这首歌的名字就叫《亡灵序曲》。
“夜弥漫在
血色的田野上
昏黄的月光照不亮
挥不散的死亡
遗忘被遗忘
剩什么在心上
干枯的心脏
天蒙蒙亮
苏醒在墓穴旁
丧钟镇的墙
只留下斑驳的痛与伤
回望再回望
血与火的战场
曾经的荣光
壳只剩下被屠戮(秒杀)的躯壳
空洞眼眶没有血没有泪没有光
远方看远方
幽暗城的辉煌
腐烂的辉煌
水洗不掉指骨(甲)上的旧伤
残破盔甲掩不住战士的旧信仰
握枪再握枪
重回到最前方
王子在何方
仇恨在何方
号角声在远方又吹响
何时回故乡
又怎么回故乡
曾经的你现在又怎样
是谁的新娘
为谁做衣裳
火跳动着的绝望
谁在低声吟唱
说遗忘者的哀伤
用战斗证明希望
壳只剩下被屠戮(秒杀)的躯壳
空洞眼眶没有血没有泪没有光
啊~~
腐烂的辉煌
干枯的辉煌
握枪再握枪
重回到最前方
仇恨在何方
王子在何方......
没有激昂的号角,也没有高歌的战友。
这独自一人的演奏,仿若渗透心灵的呐喊。
几乎每个人都听见有人在放声高歌,以极其挥霍的华丽声线诉说着。
——终有一日,他将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