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点了点头,随后对黎叔说道:“这丫头实在的很,你若是有心,便教她几手……”
黎叔嘿嘿一笑,扭头对手下最善千术的胡蜂说:“你跟信蜂带二小姐去转转,只是莫要坏了江湖规矩……”
胡蜂年纪只有三十多岁,可行走江湖的经验却已有二十多年,加上柔媚的面容和丰满的身材,但有看中的目标,一向很难逃出她的手掌,说是一窝蜂里的千首,其实与黎叔也算是一铺炕上的亲近之人。看着若梅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不由抿嘴笑了笑,随后面色一正,挽着若梅向车厢中央走去,至于信蜂,则按照蜂群的规矩,从另一个方向慢慢兜了过去。
“圣人言道不出范围,究一理而察万端,明片言而通万物,所谓君子守贫常存礼义。小人乍富目中无人……”
走到老道近前。却见他正摆指弄笔侃侃而谈,即便不算那七个先来的乡民,外面也已经围了二三十人,还有一个正坐在老道对面。看着他在自己写的字上盘盘点点。余下还有些心动的人。见那边人数过多,便老实地守在了座椅上面。
宫若梅武艺虽然高强,但却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这种江湖场面。等到老道又圆满地解决了一个测字的行商后,不觉也有些跃跃欲试,看着胡蜂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大大方方地坐在座位上,随手写了一个‘行’字,“请道长也给小女子看看心中所思之事!”
老道嘴角含笑,微微地点了点头,仔细地端详那纸上的‘行’字,犹豫了一下之后,这才张口说道:“丫头这个‘行’字,正合这车马劳顿之意,算是有感而发,看姑娘你年纪虽小,却是个能持本心真我之人,那么此字当用代表本心的‘吾’字来破字拆解……”
说到这里,老道本能地看了看宫若梅的表情,看到她按胡蜂所说的面如止水,心里不觉又有了几分把握,“姑娘面色不动如山,气度更胜男子一筹,我看此字便应了一个衙字,恐怕姑娘此行怕是极为不顺,甚至会有吃上官司的可能,亏得那‘行’字还另有说法,如若是五行入水之后,便可化为一个‘衍’字,也就是说,姑娘此行的目的地,乃是临水之城……”
宫若梅心中有些惊异,可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我是有特殊缘故,方来道长这里为长辈测这一字,不知道长还有何教我?”
胡蜂脸上微微一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按照江湖规矩,自己在一旁点明了江湖暗门的唇典,宫若梅便该见好就收,可这般明着考究的做法,却是有些失礼的做法,只是想到她与若离的关系,无奈只有继续装聋作哑。
老道嘿嘿一笑,也不点破宫若梅的心思,手上的毛笔在纸面上随手一勾,将两字圈了起来,“姑娘虽然有心而来,却仍是自己本意来测,所以这字便无需再改,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此行便不是不顺利这么简单,非但会有牢狱之灾,甚至连那衍生之法都有些入地无门,姑娘的长辈怕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放屁!”
远处的若离腾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电地直射老道双眼,只是这对上高手都难以抵挡的目打之法,竟然只让老道楞了一下,随后便再次恢复如常。
老道双目微微一眯,面色随后有些不悦,甩手将那黄草纸丢在了一旁,“老道给人算了大半辈子的命,却还没见如此不讲道理蛮横之人,看夫人之行径,恐怕出身草莽,那这姑娘算的这个‘行’字,则需做行伍之意,自古百人为卒,二十五为行,看来不用老道再算,你们这一行人便要有官府前来缉拿,嘿嘿……真是应了牢狱之苦和血光之灾……”
黎叔看着杨猛一动不动,早已抢着站了起来,听到老道对若离如此一说,脸上不觉也是微微色变,先低声叮嘱了一声信蜂,速速去其他车厢观望,而他自己则拄着拐杖走到了老道的面前,“你做你的惊门清闲客也就罢了,可却不该对我家主子胡言乱语,我今天也不测字,只让你算一算你自己的运程如何,你觉得自己可会挨揍?!”
老道看着黎叔一脸阴沉,手上铁拐落地铮铮有声,心里不觉有些心虚,可想到身旁还有七名同门伺机而动,心里不觉又有了主心骨,“呵呵,老道虽然一向不算已身,但却也能算出自己毫无皮肉之苦的迹象……”
砰!
黎叔铁拐瞬间弹射而出,打在一旁为首的汉子胸口,那只瘸腿则在地上横扫而过,逼开几个犹豫不定的乡民后,将身体顺势贴在了老道的身前,手上留力地在他眼眶上轻轻打了一拳,“不准!”
老道突遭痛击,不觉本能地仰头倒在座椅上,等到再看向黎叔时,脸上再也没有了仙风道骨的模样,眼见着黎叔向前一步,显然还要动手,连忙急急地伸出双手,同时对着黎叔大吼了一声,“你面相与我犯冲,印堂紫中发青,看来我是难逃一顿皮肉之灾了……”
黎叔微微楞了一下,随后对着洋洋得意的老道冷笑了一声,“准!”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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