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正是餐馆生意的高峰期。
而位于南溪大道的钟鼎食家饭店,生意更是红火。门口排满了两条长队,形成了“之”字形,还堵到了其他餐馆的门前。
面对这种情况,来往的人流多是见怪不怪的样子,附近的餐馆老板伙计一边招待着顾客的同时,一边还时不时会对钟鼎食家门口的长队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这样的场景,既不是法定假期的加成效果,也不是一天两天才发生的事了。在钟鼎食家饭店这里,已经是一种常态了。
钟鼎食家开业至今已经有半年了,从第一个月的冷清,到第二个月的热闹,到第三个月的红火,再到第四个月的火爆,生意兴隆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虽然钟鼎食家没有打过广告,但是靠着食客的口口相传,钟鼎食家在这座城市声名鹊起。很多食客,哪怕多走一段路,哪怕钟鼎食家价格不便宜,哪怕经常需要排队,他们也愿意过来钟鼎食家这边就餐。
生意的红火导致了员工工作强度的增加,祝贺又多招聘了几个员工,来分担老员工的工作。这样一来,钟鼎食家的员工就有22人了,算是一家小有规模的饭店了。
这种情况,钱多事少,放在以前是,祝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现在,祝贺只是一脸平淡。不是祝贺已经看破红尘,而是祝贺的野心已经放大。这些小打小闹的东西,已经勾不起他的冲动了。
之所以大费周章,专门开了一家饭店,无非是为了更好地体验红尘磨练道心,除此之外,让自己的金钱来源合法化,也是祝贺的附带目的之一。
时间的指针永不停息地向前转动,不知不觉中,月上柳梢头,已经快九点钟了。
钟鼎食家饭店前面的队伍已经换了好几茬人群,队伍也不再漫长,变得稀稀落落起来。
这时,从钟鼎食家饭店外面右侧的梯子走下了七个酒足饭饱一脸满足样的中年男士。
这些中年男士,大多是大腹便便,满脸红光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久经酒精考验的忠诚战士,在饭场纵横驰骋的英雄,让看到的人民大众很容易脑补“高级公务员”和“企业家”这两种职业。
七人的出现,自然吸引了在钟鼎食家饭店前等待良久的顾客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暂时从手机上移开,转移到七人身上。
这点小场面自然对七人没什么影响,七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天。
其中一个男士,走在中间,长着一个酒糟鼻,挺着六月怀胎的肚子,兴奋地嚷嚷道,“老赵,你眼光真不赖,竟找到这么一家有真材实料的饭店。真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走在最前面,正与左右小声说着话的一字眉男子听了,回过头,道,“怎么?现在知道好吃了?我怎么记得一开始谁在说我吝啬,连一顿饭都舍不得请的呢!”
“得得,我说错话,我罚,我罚,我下次请大家吃饭,就还在这家钟鼎食家的私房菜馆这里。”酒糟鼻男士悻悻然说道。
“好,记得你说的啊。”一字眉男士笑了。
“好样的,老侯!”
“还等什么?快点打电话订餐呀!”
其余几个人也在一旁起哄。
“停停,急什么?对了,老赵,忘了问你,这一顿饭多少钱?”酒糟鼻老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