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送死么?”
“他们用的是箭!”
“若是偷袭,射不中四公子他们就该拔出刀剑或者跑,但他们却射出了第二轮箭……这不合理!”
“另外,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白公子,白公子怎可能中箭?”
“所以在我看来,他们真正要刺杀的就是白公子!”
“他们是知道四公子的厉害的,所以……他们就没想过能活着离开西陵城!”
“他们是……死士!”
“目的只有一个!”
孙员外一听,沉思片刻微微颔首。
其余人围在了这张茶桌前,此刻也皆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有人问:“白公子这才夺魁没多久就有人来刺杀他,肯定不是咱西陵城的人……莫非,”
那人指了指天,低声问道:“上面来的?”
“谨言!”
“这种事可不是小事!当心祸从口出!”
“我说章老板,如果是宫里派来的人……这一家伙全死在了咱们西陵城,后面会不会有大军前来?”
“目前没可能!”
章老板大手一摆:“北梁那边的事还没个眉目,上面哪里敢动咱们镇西王!”
也对,西部边军在镇西王的手里是真正经历过大小无数次战斗的军队!
放眼整个兴国,除非皇上调集两路边军来围攻西陵城,否则……那就是自取灭亡!
章老板扫了一眼这群人,笑道:
“都散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是你我能够操心的事!”
“王爷自然会处理这些事的。”
微凉的晨风中有鸟雀鸣于枝头。
镇西王在演武场练武。
刚刚挥了三刀,还没热身,大管家袁伯恩已走入了演武场。
镇西王停刀看向了袁伯恩。
“王爷,”
袁伯恩拱手一礼:“十二面铜镜碎了……但多死了两个!”
镇西王微微一怔,这事袁伯恩根本不需要向他汇报,因为那十二面铜镜肯定是要碎的。
至于多死的两个,许是有人看见只好灭了口。
袁伯恩又道:“活不是何银钩做的!”
镇西王这才微蹙了一下眉头:“是谁做的?”
“不知道,何银钩是丑时出的门,他去了那十二个地方,却只看见一摊血,没有看见一个人!连尸体都没看见!”
“亦没有打斗的痕迹……”
“那十四具尸体是在子时末就摆在城守府的门前的……这是葛刚刚刚送来的信,请王爷过目。”
镇西王接过一张纸,展开一瞧,片刻,眉间皱得更紧了一些:
“多死的两个是常府的人?”
“……一剑封喉?”
“用剑的高手?”
“这西陵城里还有哪个用剑的高手?”
“告诉葛刚,这等大事对上面就不要隐瞒了,叫他将此事以最快的速度告知悬镜司的尚军候……”
“毕竟是悬镜司的人死了,就算是我这个镇西王也不能坏了悬镜司的规矩,让尚军候派人来西陵城缉拿真凶吧!”
镇西王将纸递给了袁伯恩,沉吟片刻,又问了一句:“郡主府那边派了谁去守卫?”
“回王爷,原本是箭三,现在是何银钩的儿子何晓峰。”
“哦……让箭三藏于暗处。”
“好!”
“少秋他怎样了?”
“昨晚在窗前坐了一宿……似乎在练气,今儿个天刚亮才上床睡觉,还在沉睡中。”
镇西王脸上洋溢起了笑意:
“这小子……内功哪里是一朝一夕练成的,你去吧,告诉晴儿伙食开好一些!”
“好!”
袁伯恩转身离去,镇西王继续舞刀。
刀光愈发凌冽,刀影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