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少秋,在西陵城的这地盘子上是真不能惹啊!
他没敢再吱声,心里却恶狠狠的想着明年秋,秋后本公子再与你算账!
可白少秋却看向了他!
那眼里有挑衅、有不屑,还有……轻蔑:
“你又是谁?”
“富贵啊,你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啊?”
范无双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常富贵眼皮子一直跳,一瞧,完犊子,今儿个这事要搞大!
可不行!
他连忙上前一步站在了范无双与白少秋的中间,又拱了拱手,“白公子,没有的事。”
“这位公子是我家远房一……一亲戚,他不知道白公子您的大名,白公子您大人大量,这是三千两银票,”
常富贵心都在滴血!
他又取出了一千两银票,将这三千两银票塞入了白少秋的手里:
“我知道白公子是讲道理的人,您看看这道理……够不够?”
白少秋顿时就乐了。
捏了捏这叠银票,嗯,诚意十足。
今儿个就到此为止吧。
白少秋将三千两银票塞入了袖袋之中,又拍了拍常富贵的肩膀,笑道:
“还是富贵懂道理!”
“我白少秋是个讲道理的人,这件事就此揭过,回去之后呢……给你这犬子讲讲道理,他不太懂道理。”
“还有你这个远房亲戚,他似乎不知道道理这个东西很贵的。”
“告诉他们,做人,要低调一些。”
“像我,我就从不仗势欺人,更不会去招惹不能惹的人!”
“从头到尾我没有说我是御赐赘婿吧?也没有将王府抬出来吧?”
“没必要。”
“有理走遍天下,何需狐假虎威呢?”
“做人也好做生意也罢,切记和为贵,许多时候要懂得破财消灾这个道理。”
他又看向了一脸愤怒的常欢,走了过去,伸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拍了拍常欢的脸,又笑道:
“不要为他人强出头,会给自己带来灾祸的!”
“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今儿个就放你一马,”
“还有你!”
白少秋看向了一脸憋屈的范无双:“小地方来的?”
“有点眼力见吧!”
“不懂道理就多读点书,你这样会吃很多亏的!”
范无双脸色顿时涨红,他只觉得喉头一甜血气翻涌差点吐出了一口血来!
堂堂无双公子,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可他……硬生生将这一口血给咽了回去!
白少秋扭头看了看东方猛,“四宝子,走,先不打死他,咱们喝酒去。”
常富贵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又拱手一礼,“白公子吃好喝好,账记在我的头上!”
白少秋摆了摆手:
“一码归一码,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今儿个有人请客,就不让你破费了。”
他带着东方猛向千味楼的大门走去。
范无双看着他的背影眼冒怒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俞东临恰好停了马车,恰好与尚善走了过来。
常富贵连忙带着常欢和范无双迎了过去,三人皆躬身一礼,常富贵低声说道:
“小人恭迎公子大驾!”
没有回应!
常富贵微微抬头,便看见那少年公子眉间微蹙直视前方。
“白少秋?”
“回公子,正是!”
尚善眉间舒展,顿时又笑了起来:
“看来……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