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风亮节立天地、虚怀若谷住人间!”
“白公子大才!”
“这甲上,他当之无愧!”
“老夫亦为郡主高兴,不瞒王爷王妃,老夫前几日受郡主所托见过白公子一面的。”
“这么说吧,他不仅仅是在对联上极有造诣,在诗词上……他或许也能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王妃闻言,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
“司老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他当着老夫的面,出口便成了一首诗!”
方老大儒顿时来了兴趣:“司兄将他那诗吟来听听!”
“好……”
“此诗名为《东栏梨花》,”
“梨花淡白柳深青,
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栏一株雪,
人生看得几清明!”
“方兄以为此诗如何?”
方老大儒眉间微微一蹙,细品片刻,展颜:“好诗!”
“诗词发乎于心,白公子心里苦啊……惆怅见梨花如雪,看淡人生,看清人生……”
他向王爷王妃拱手一礼:
“如此看来,白公子的这败家的十年,是他脱胎换骨的十年!”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散尽家财,令其父母绝望而去,他在所有人冷漠的视线中,嘲讽的言语里渐渐长大,以十年为代价,他已看透了老夫几十年才看清楚的这狗屁的人生!”
镇西王这就惊呆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那小子败家还败得如此的有深意!
在方老大儒以这首东栏梨花所引发的解读听来,那小子堪称涅槃的凤凰了!
年十七,已看清楚了人生……这意思是这小子活得比世间绝大多数的人都要通透?
再一想前些日子演武场的那一幕,镇西王信了!
那面对生死一刀的淡定。
在自己夫妇二人面前的侃侃而谈。
还有立下的那字据……
字据!
不妙,这女婿可不能让他真去京都面圣求皇上收回那道圣旨!
这姑爷,无论如何都得留在府上,等长缨回来再定夺!
长缨若是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当不会拒绝这个夫婿的。
镇西王咽了一口唾沫,看向了方老大儒二人:
“这个……本王有一事相求!”
“王爷有何事尽管直言!”
“本王不想他夺魁!”
司老大儒和方老大儒面面相觑。
“这个……王爷啊,这事不太好办。”
“不让他过书香门不就行了?”
司老大儒拱了拱手:“是这样……九公主殿下的嫁妆可指望聚宝钱庄给赚来,这就需要白公子夺魁!”
“……能否告知九公主,他若是输了,聚宝钱庄该赔付多少银子王府来出!”
方老大儒一听,急了!
他就要告老。
一身清贫这老可就不好养!
他还指望着长缨郡主的那十万两银子呢!
白少秋过不了书香门自然就入不了兰亭……
“这不行!”
“为何不行?”
“王爷,这后面还有五试,白公子究竟有多大的才华,老夫以为还是等他一路走来,看看最终能走多远再定!”
“倘若王爷公然叫停了他的比试,九公主殿下定会知道,殿下会怎么想?”
“老夫以为这不仅仅是赔付的问题,万一殿下回京,在皇上面前说一句王府打压白公子,不允许其展露才华……”
“王爷想想,皇上本重文,他定然对他御赐的这位赘婿很好奇,可偏偏他却因王爷的干涉无法在文会上一展身手……”
“皇上对王爷是不是会有不太好的看法?”
“另外……老夫说一句本不该说的,白公子若真有才华入京都,这对于王府而言,许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