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十万两银子。
不是一百两一千两银子,是十万两。
李长歌以为他是谁?太子妃吗?康君梧心里的那点熟悉、慌乱都被十万两打散了。
他眼中厉色一闪,甚至带着愠怒。“李将军,莫要开玩笑。”
李将军?李长歌自嘲一笑。
当她戴上面具,再不是那个温婉贤淑的李悦薇,再不是京城第一才女。
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侍郎府嫡女。
他,便不识。
相逢不相识,终成陌路人!
豆蔻年华的梦,彻底的碎了。
李长歌扬起笑脸,“康府百年功勋之家,不会连十万两银子都没有吧?”
还真…可能没有了!
康善人。
公输长生躺在床榻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憋笑,太难受了!
他想告诉李长歌,这几个月花费的银子,都是康伯府捐赠的。
康伯爷——“大慈。”康君梧——“小善。”
他们父子——“慈善。”
公输长生都想去寺庙,给康家父子二人供奉一个长生牌位。
早晚三炷香。
公输长生脸色也不白了,也不喘了。
“本官多嘴一问,康世子找李小姐有事?”
康君梧不愿多说,只是点点头。要事?
再续前缘,成亲生子的大事。
公输长生坐起身,嘴角是鄙夷的笑,“康世子,当初未成婚先迎娶贵妾,至李家小姐为何地?”
“康某不能见死不救。”康君梧眼神一暗。
“如果陈小姐不是文王妃表妹?不是陈家嫡出小姐?
康世子还会救吗?”
康君梧蹙眉,“会,康某救人同身份地位无关,只关乎性命。”
同身份地位无关?
公输长生眼中的鄙夷,少了一分。“康世子出门不带小厮,不带护卫吗?非要亲自下水救人?”
康君梧摇头,“康某那时正在当值,并未带护卫,身边只有一名小厮。
小厮不会泅水。
当时康某并不知道那女子是陈家小姐,我不能见死不救。”
这叫什么?康伯爷歹竹出好笋?
康君梧正直的发蠢?
公输长生又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人还怪好的嘞!救人家姑娘又搂又抱。
你忘记自己有未婚妻了吗?”
康君梧满脸不赞同,“我如何能见死不救?”
公输长生扶额,眸光深深。“康世子,不怕未婚妻误会吗?为娶妻先迎贵妾进门,让李小姐如何自处?
李小姐身为太子妃知己好友,自然为太子一派。
陈贵妾是文王一派。
康伯爷私下里同废王—西郡王交好。
你们伯府一手算盘劈拉吧啦响,三个派系都占全了?
真是开大、开小、都不输啊!”
李长歌打量着公输长生,说这么久,连喘都没喘!
咬牙切齿道:“病秧子,你又装病?”
啊?
完啦!
难怪老祖宗说,多说多错!果然是老祖宗诚,不欺我!
公输长生一捂胸口,倒在榻上。“哎呀———
本官只是为李小姐发声,同仇敌忾了。
如今,那口气散了!心口疼…咳咳…”
康君梧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我们康家只忠君爱国,不涉足党争,公输尚书莫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