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永久通看得庄园的墙壁上突然站起了上百名手持刀剑的裸身男子,这些裸身男子上身全都脱去,只余下下身裤子,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画着一些修罗鬼怪的图画,不明觉厉。
最为雄武的柳生宗严拔出了名刀大声吼道:“杀!”说话间竟然从一丈多高的墙壁上跳了下来,然后一个蹲位竟然稳稳站在了地上,嘴角微微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越来越多的剑客跳了下来,然后跟随在柳生宗严的身后向着冲杀过来的松永军势逆袭了过去,松永久通声嘶力竭的喊道:“杀!”还没有说完杀的余音,就瞠目结舌的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事情。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刀剑的劈砍下悄然消逝于庄园前沿百余步内的空旷地上,当剩余的人们开始警觉的时候,已经无力阻止最终命运的到来。剑道团犹如嗜血的魔鬼一般,不停的用鲜血制造着恐惧。
几乎是在呆滞的瞬间,已经有上百条生命倒在了地上,柳生庄用他恐怖的杀戮告诉任何敌人,柳生庄剑道团并非浪得虚名,也并非是一群窝在乡下的土鳖,总有一天惠一鸣惊人天下知的。
松永久通可说是被吓傻了,他双脚迈不开脚步,呆滞的看着鲜血在流淌,一具具鲜活的生命成为尸体,越来越恐怖的脚步声传递到了他的耳中,为这场一面倒的屠杀增添了恐怖的味道。
松永久通张开干涩的嘴巴,想要命令身边的护卫上前抵挡进攻,但是声音在喉咙中猛然的噎住,他骤然扭头看向后面,敌人的影子倒影在他眸子中,喉头一凉,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到极限,手臂抓住隔开喉咙的刀剑,却再也不像往常一般挡住刀剑。
带着无尽不甘,松永久通眼中一片通红,那是他喷溅的鲜血迷住了眼睛,他慢慢软倒在地。柳生宗严看着狂狷中带着不甘的面孔,嘴角咧了开来,一把拽住他的脑袋,撕拉一刀割裂了他的脖颈,一颗犹在滴血的头颅落在了他的手中。
柳生宗严将那颗滴血的头颅挂在了腰间,回头对着同样再割取首级然后挂在腰间的手下们喊道:“兄弟们,还有一场杀戮盛宴在等待着我们,跟我前去将那些敢于挑衅我们的人统统杀光。”
松永久秀听得先前逃回来的逃兵的叙述,心中的怒火犹如排山倒海般的爆发了,要知道他的膝下虽然有数个孩子,可是真正长大成人的只剩下了松永久通一人,其余的都夭折了。
当听闻松永久通被杀的消息的时候,松永久秀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他一刀斩杀了擅自逃窜的逃兵,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彻底爆发,就听到了越来越接近的惨叫声,那是他散开来前去包围庄园的士兵被杀前的惨叫声。
松永久秀从疯狂中恢复了理智,他感到了四周的恶意汹涌而至,他的身边仅剩下了不足三百人,可是他有一种感觉来人不会因为他还有三百的护卫就放过他的性命的。
果然从树林的一角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拖着犹在滴血的刀剑,嘴角咧着残忍的笑容,满身都是鲜血,这些鲜血都是他杀死的敌人的鲜血,在他的腰间有一枚年轻的首级。
来人正是柳生庄的年轻家主柳生宗严,他站在松永久秀前三十丈外停下了脚步,高声喊道:“某乃大和国柳生庄庄主柳生新左卫门宗严,尔等侵犯某庄园,杀我子弟,今日就让你们瞧瞧柳生庄剑客的实力。”
说话间,柳生宗严拖着名刀向着松永久秀弯腰急行而来,脚步碎小,可是速度极快,松永久秀原本还想着说两句开场白,可是不等他开口,柳生宗严的刀已经落在了一名士兵的头上。
几乎是瞬间,柳生宗严从砍杀第一名士兵起他的脚步就向前移动了七八步的距离,相距松永久秀十余步的时候,已经有七名士兵全都捂着脖颈“咕咕”的发不出声音来,鲜血喷溅而出,纷纷软倒在地。
轰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震撼住了,剑客,这是一名千里不留行杀人不眨眼的剑客,还是一名剑客中的剑客,剑豪,对,一定是剑豪,正被柳生宗严震撼的时候,在眼角看到了十余名满身鲜血的剑客出现在了不远处。
惊骇的松永久秀哪里还敢逗留,“撤退!撤退!”大声中率先转身奔跑起来,护卫们哪里还敢待下去,纷纷跟随着狂奔而去,逃命的速度比起柳生庄的剑客们不逞多让。
柳生宗严显然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他站在战场之上,看着狼狈逃窜的敌人,脸上狰狞的面孔平复了下来,低声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的佛语平静下来。
柳生宗严回头对着手下说道:“检查残敌,统统补上一刀,收拢兵器铠甲足具,剥光后统统给我埋到田里去做肥料,明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平静的如同说一句家常便饭一般。
柳生庄内,清洗过后的柳生宗严安坐在厅堂内,喝着茶水,目光如炬,道:“现在天下看到了和平的曙光,该是寻找一位明主发扬柳生剑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