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朝太子送到新朝廷以后,用屁股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这位太子的亲外祖父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朱常渊面色阴冷的进入内阁,看到早就坐在位子上的周奎,心中不由得恶心的想要抽搐。
崇祯啊崇祯,现在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会亡国了,看看你什么的这些臣子,都是什么玩意啊,现在,老衲也忍不住要同情你一把了。
您老人家说的真没错,诸臣误我,诸臣误朕。
“陛下!”周奎看到朱常渊后,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像是看到亲爹一样乍开了脸上的菊花,朝朱常渊磕头,参拜。
朱常渊轻轻的冷哼一声,抬脚在他身边迈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是轻轻的晃动茶杯喝了半晌的茶,然后问道:“周先生求见朕,不知道有何事?”
周奎跪在地上,用一个奇葩的姿势转过来将头对准朱常渊,样子像极了一只乌龟。
“陛下,先朝太子藏匿于臣之家中,臣思来想去,觉得要上缴新君,免得做不忠不孝之事,遗臭万年!”周奎没有太多文化,说话都是一套套的。
朱常渊冷笑,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太子在你家啊,好啊,朕找他找了很长时间了。不过周大人你可是给朕出了个难题,你送给朕,朕如何处理?”
“朕要是杀了太子吧,难免身染污名,你也知道太子年近十余岁,从未参与军国大计,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道德污点,朕杀其不名。可是如果不杀了吧,留着早晚是个威胁,万一哪天他长大了,还会捅我两刀子。”
“这该如何是好!”
周奎也是狠辣之人,听了朱常渊的话后,觉得甚有道理,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决绝没能得到皇帝的欢心。
“如此,臣明白了!”周奎煞有介事的朝朱常渊保证。
“你明白了?”朱常渊一愣,尼玛老子什么都没说,你明白什么了?
“臣告退!”周奎作揖,然后低头退步往后走。
朱常渊愣了又楞,突然感觉不对劲,让曹化淳出门追上周奎拉回来,问道:“你干嘛去,朕何时让你走了。”
周奎一愣:“陛下不是让臣处理吗,臣想,为了避免陛下身染污名,臣宁愿,宁愿自己处理,以绝后患!”
“畜生!”朱常渊手中的茶杯连同茶杯盖子,一股脑的丢到了周奎的脸上,哦,还有茶叶和滚烫的茶水。
“泼无。。。”周奎想吐,可惜又不敢。
“狼心狗肺!”
朱常渊走进来一脚将他踹起,踢了两丈远,呵斥道:“太子不是你的亲外孙吗?不是你亲生女儿的亲生儿子么?如此毫无人性之人,怎可立于庙堂之上!”
“给朕打出去!”朱常渊一摆袖子,便有亲兵过来将周奎请了出去。
“去,找人将太子从这货家里接出来。”
曹化淳跟着出去。
其实太子根本就没有出京,没等半个时辰便又被曹化淳重新接回到了宫里。
看着宫中如昨,人却都换了面孔,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太子放声大哭。曹化淳安慰道:“太子,哦不,瞧我这张嘴!”说话间朝自己嘴上抽了一下。
“公子,虽然你父皇不在了,皇伯母还在,你不是想她了么,快别哭了,赶快随着老臣去看看吧。”
“呜呜!”朱慈烺止住哭声,跟着曹化淳一路朝宫里,走到坤宁宫。
和张嫣见面以后,二人自然是大哭一阵,朱慈烺的情绪慢慢好了很多。他平时和崇祯在一起的时间极少,和自己的生母周皇后也不是很熟稔,唯独和这位皇伯母每日形影不离如同母子,现在张嫣还在,对他来说生活变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巨大,反倒可以接受。
朱常渊从外面笑呵呵的进入宫里,看到朱慈烺,笑着说道:“小屁孩,咱们又见面了!”
朱慈烺看到朱常渊,本来是眼睛一亮,喊了一声:“大官儿!”可是刚刚喊完,目光突然又暗淡了下来,看着朱常渊说道:“我弟弟说你现在当皇帝了,是不是?”
朱常渊蹲下身子,对朱慈烺说道:“是啊,我现在是皇帝了。”
“那你会不会杀了我?”朱慈烺问道。
朱常渊嘿嘿一笑,看着朱慈烺,想了一会,说道:“你想着,我会不会杀了你?”
朱慈烺摇摇头,说道:“不会!”又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那些老伯伯和叔叔都说你会杀了我。”
“哦,那可说不准,这就要看你皇伯母日后对我好不好了!”朱常渊摇摇头,道:“不对,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叫她皇伯母了,应该是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