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去,把那个愣头青给我抓过来。”朱常渊一脸怒色的指了指郑大木。
然后,十几个士兵到郑森跟前,想要把他绑了,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甚至连刀都拿不起的小屁孩还真不好对付,十几个人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捉住他。
第一时间没捉住,想要再捉就困难了,毕竟人家身后也是有人的。
朱常渊笑了,看着郑森,再想想他刚刚说过的话,心里已经猜测到了八九成,指着郑森说道:“那啥,大木,过来!”
郑森愕然回头看着朱常渊,心中暗道:这货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郑森纳闷,然而朱常渊却想笑,不怪他能记住这个郑大木,关键是大木这个名字,在现代社会可是响当当了啊。
郑森走到朱常渊面前,看了看,确定自己不认识,问道:“你认识钱牧斋钱大人?”不怪他这么问。
因为钱牧斋是大木的恩师,本来郑森字明俨,后来还是恩师钱谦益给自己改字改成大木,和名字森相得益彰,意味出众繁茂的意思。
但是,大木这个名字他平常不怎么使用,知道的人除了家人也就是老师了,可是这货怎么会知道?
“当然!”朱常渊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救过钱谦益的命呢!”
郑森一惊,道:“你救过恩师的性命?那阁下是?”
朱常渊脸色突然阴森,说道:“小屁孩,回家好好读书就可以了,为什么来到这里指手画脚坏我大事,要不是看你是钱谦益的弟子,老子早就抽你屁股了。”
郑森听了,脸色同样不好看。
倒不是朱常渊侮他,而是这样翻来覆去直呼师尊名讳,是不是有点不敬啊,关键是你这货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翻来覆去的喊我小屁孩。
“你敢再说一句,我保你血溅五步!”
郑森脸色阴沉的拿出他的大刀。
朱常渊丝毫不惧,继续坐在座位上端详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发现他眉清目秀又不失英气,微微一笑,暗道:我倒忘了,这货还是个混血儿。
“你母亲是扶桑人?”朱常渊这句话又震住了郑森。
郑森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似乎自己看到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可到底是谁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看你骨骼清奇,资质不错,小伙子,在我帐前给我做个侍卫。怎么样?”朱常渊仍旧笑吟吟的看着他。
郑森恼了,我是什么人,是水军大都督郑将军的儿子,我恩师是名满天下的钱牧斋,江左名士,你让我给你做个侍卫?
哼!就是弘光皇帝也没有这个资格?
“怎么。不愿意?”朱常渊看着郑森道。
“你不配,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说这种无意义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郑森此刻昂起头,眼中都是骄傲。
“蠢货!”朱常渊冷哼一声。
“你说什么?”郑森怒目相视。
“你刚刚来的时候,可曾看到我停在海湾里的船?”朱常渊没有理会郑森,而是悠闲的又提出新问题。
“看到了,刚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荷兰鬼子的船!”
“所以说,我说你是个蠢货!”朱常渊伸手挡住郑森想要拔刀的手,继续说道:“你父亲是大明第一水师将军,行迹遍布四海,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像海湾中的那种船,全天下也只有我一个人有?”
郑森的眼皮突然一跳,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惊恐,看着而面前的这个人,在想想传说中的那位,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三步。
盯着朱常渊看了几秒钟,而后扑通一声跪下:“臣郑森,拜见延明王。”
“起来吧,看来你还不是实傻!”朱常渊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郑森一身冷汗的站起来,不过,当看到众多百姓依旧再往山里运送东西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朝朱常渊问道:“王爷你怎知将有大潮出现?”
朱常渊道:“我为何不能知道?”
郑森道:“请恕属下不敬之罪,这大潮乃是天意,海啸扶桑甚多,但咱们中华却没有。且海啸来去无常,毫无规则可言,有时十年不能一遇,有时甚至一年两次,我这还是说的扶桑。至于咱们中华,吾为所未闻,更没听说过可以淹没一县县城的海啸!”
“那你是不信我了?”朱常渊微微一笑。
大木道:“请恕晚辈无理!”说的倒是不卑不亢。
“那好,你自称晚辈,我也不欺你,大木你可敢与我赌天意?”朱常渊看向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