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你想干什么?”
朱国弼蓦然站起来,即便对上左良玉也丝毫不虚,说道:“今日来到大会的都是文人雅士,休得逞匹夫之勇。”
倒不是这货乐于助人,或者和左良玉有仇,而是刚刚李信的身份是他不小心暴露的,万一李信被左良玉这么干掉的话,他会心存愧疚。
“公爷你这是为何,可知道站在你身后的这个人,乃是窃国大盗?”左良玉冷着脸,嘿嘿的问道。
“放屁!”他朱国弼也是有军功在身的,丝毫不惧左良玉,说道:“我只知道熊文灿乃是大明中流砥柱,陛下钦赐一品大元,至于窃国不窃国,我可说不好。”
其实左良玉对待襄阳的态度,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夸张,只是数年前进攻襄阳的时候,非但没有成功,还被李信这货阴了一把,将手下的南阳也丢了,他一直怀恨在心想要借机报复而已。
“公爷这是要和本将作对么?”左良玉气势逼人。
朱国弼伸手一指身后的三名大汉,说道:“别以为就你带着人,我这三名属下,皆有扛鼎之力,左大将军如果不信,尽可来试试。”
“好了,好了!”钱谦益太明白其中厉害了,早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跑了出来,朝左良玉说道:“今日乃是雅会,左将军给老夫一个面子可好?”
左良玉看了钱谦益一眼,一挥手让手下人撤回来,对着李信和朱国弼冷哼一声,说道:“今天就看在钱大人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等下了船再收拾你们。”
钱谦益是东林党领袖,江南世子之首,左良玉在南京为官,还是不敢轻易得罪这货的,不然,许多天坑都会莫名其妙的跑到他的跟前,到时候坑他个泪流满面是轻的。
“呵呵!”钱谦益点点头,很满意,这次也算在朱常渊面前露了一下脸,刷了一波威望,朝朱常渊笑了笑,说道:“常公子受惊了!”
“无碍!”朱常渊一摆手,说道:“多谢牧斋先生!”
钱谦益躬身一礼,而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个常公子到底什么来历,牧斋先生竟然对他这么敬重?”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不明所以的发问。
“就是啊,以前咱们应天府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切!”有人说道:“你们就是白痴,说了人家是襄阳的,你仔细想想,襄阳的年轻俊才,勋贵之中有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我又没去过襄阳,我特么怎么知道?”被问的那人不满的回答道。
“你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么,襄阳,能让李信当跟班的,你仔细想想!”
“哦。。。”那人终于想起来了,说道:“这是熊。。。。”
“嘘!”
。。。
朱常渊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特么是醉了,心道:真是佩服你们的脑洞,脑补都能把老子补到熊文灿的子侄身上。
“呵呵!”朱国弼知道朱常渊的身世不一般,有心结交,朝他拱手,说道:“怎么样?左良玉手下的那几个兵根本就不行,看到我的力士,就吓得跳不起来了。”
朱常渊微笑,没有接话。因为他看到对面的左良玉后面的士兵已经怒目而视了。
今天他来到这里的主要目标是冒辟疆,不是左良玉。所以,为了能把事情圆满完成,他不想节外生枝再和左良玉打起来。
当然了,这不是他怕事或者是胆小,而是一个成熟人做事正常的心理。
“公爷,您说的可不对!”朱常渊后面的苏娅微微一笑,竟然大胆开口,说道:“您身边的这三个汉子虽然看上去粗壮有力,不过脚步虚浮,江湖之气太重。而左良玉手下的士兵虽然要瘦弱一些,然人人眼中精光外露,杀气充盈体外,若是真的厮杀起来,你的三个人,或许抵挡不住他的两个人。”
“嗯?”朱国弼有些不满的转过头,看着苏娅,心道:好大胆的丫鬟,你家主子还没说话,你竟然敢发表评论。
可是看看朱常渊竟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倒是开口朝另外一名侍女问道:“小花,你怎么看?”
小花更直接,说道:“他们如果打起来,就像狗与猪打架,并不是说谁肥大谁就能赢得了!”
“噗!”朱国弼绝逼被调戏了,看着朱常渊一脸苦笑,意思好像是在说:兄弟,这是你侍女么,是你女人吧?
朱常渊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大胆!”
小花还敢争辩,说道:“奴婢说的也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