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要带着你乘奔御风,遍览天下山河风光;还要带着你畅游江南美景,还要送你入金陵与你的冒郎相会,本王不会死,也不会食言。”
朱常渊声音虽然低,然而,语气坚毅无比,陈圆圆听着,泪流满面。
“王爷,别说了,臣妾知道。”陈圆圆伸出纤细的手指,向上捂住朱常渊的嘴,道:“臣侍王爷经年有余,王爷待妾臻心至诚,妾无以为报。”
陈圆圆说着,闭上眼睛,右手朝自己胸前的衣襟处轻轻一拉,衣衫右衽敞开,露出洁如玉质的肌肤。
一股浓重的体香味,突然上冲,钻入朱常渊的鼻孔。
朱常渊呼吸加速,低着头往下一看,陈圆圆仰着脸双眼微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入脖颈,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再往下,衣领之下,隐隐绰绰之间,朱常渊看到了让他喷血的一幕,只见两玉饱满、一沟如壑,衣带覆盖之下红豆迷离,若隐若现。
“呼”朱常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探向其前胸,不过不是任意施为,而是将她的衣裳缓缓拉上,恢复如初。
“王爷,妾真。。。。”
陈圆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常渊用手盖住了她的小嘴。
“圆圆!”朱常渊脸色如常,神情郑重,眼中毫无半点淫邪之意,道:“寡人喜欢你、怜你、爱你,并非为得到你的身体,我只愿和你长相厮守,白头共老。”
“可是王爷你。。。”
“感情不需要施舍,不用可怜!”朱常渊后退一步,又道:“一切等我带你见了冒辟疆之后再说。我要和他公平竞争,到时候不管你选择谁,我都尊重你!”
陈圆圆听了朱常渊的话,心中微微一痛,她多想现在就大声说出口:王爷,我是爱你的,我的心现在全部都属于你一个人了,我不是同情、怜悯、施舍,臣妾是心甘情愿。
可是,她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她怕朱常渊说她见异思迁。
终究还是,过不了那一关。
朱常渊并非真君子,也不是真小人,更不是看到女人就精虫上脑的畜生。
之所以拒绝陈圆圆的好意恩情,其实他太过于明白:感情的事情,复杂多变,他要的是真真正正完完整整的爱情,不允许半个人分享。
现在陈圆圆没有见到冒辟疆,陡然将自己的身子赋予自己,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可是她的内心深处,肯定还会对冒辟疆有一丝幻想。
至少,他们之间当初那种美好的山盟海誓还在。
朱常渊绝逼不能容忍。
他要的,就是将陈圆圆心中冒辟疆的形象彻底击碎,然后重塑她的心。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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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平台偏殿中。
崇祯皇帝在偏殿中踱来踱去,朝身边值守的姜逢元和刘遵宪问道:“朱常渊的罪可都已经查实清楚?”
姜逢元道:“已经查实清楚,包括其欺君罔上、凌辱朝廷、构陷大臣、拥兵自重、勾结建虏等共四十六款大罪,条条皆是死罪。”
“嗯!”崇祯点点头,这个结果,他很满意。
“另外!”姜逢元问道:“臣请陛下示下,朱常渊罪证确凿,是否捉拿其家属问罪。”
“家属?”
皇帝稍微一沉思。
朱常渊的家属比较特殊,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叔叔,可据崇祯所知,朱翊钒此人并无参与朱常渊诸事其中;另外,朱常渊有三个老婆,一个是固伦公主,一个是孝和郡主,最后一个是陈圆圆。
前两个如果捉拿的话,容易引起国际纷争,至于最后一个,那是崇祯自己亲手送的。
想来想去,大臣们的为难还是有道理的。
“算了吧,只诛首恶罢了!”崇祯深吸一口气,将姜逢元手中关于朱常渊罪证的奏疏拿过来,看了一下道:“将这个东西交给朱常渊,让他自己看看。”
“还有,朕的意思,朱常渊毕竟于国家社稷有奇功,朕不忍其身后骂名滚滚。十日后赐其御酒饮鸩吧。”
“另,皇叔暴毙,以天子礼葬,其谥曰武,既无子嗣,延明王一代而终,封其三夫人俱为诰命夫人,并昭告天下!”
对于崇祯来说,这是控制辽东、制止叛乱的最好的一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