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三人不来也不是辽东人士,和吴三桂并非嫡系,自然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得罪辽东老大而向和自己毫无关联的吴三桂告密。
“走,随本将进屋说话!”
将三人打走,这一次请剩余的六名从陕地过来的将军和自己一块,进入大堂中。
这些人,说实话都是自己人,虽然朱常渊甚至没见过他们,但就从他们那崇拜到几乎要跪地的眼神可以看出,这六个都是自己的铁杆粉丝。
“诸位将军!”
刚刚一进屋,朱常渊也不客气,将早就准备好的斧钺、弓矢两样礼器拿在手中,对他们说道:“朱某人授命统御辽东,陛下钦赐某斧钺、弓矢,可伐无道、诛有罪!生杀予夺。”
“陛下万岁!”
几人一看朱常渊这架势,直接就吓懵了,一个个赶紧跪地,山呼万岁。心中却在想:这位爷爷到底要干啥?
“起来吧!”等众人起来,朱常渊又道:“六位将军接令。”
“末将接令。”
“好,尔等六人,各带齐本部兵卒原地待命,所有士卒,备齐弓箭,一旦有人通传,即刻到达指定地点。”
“是!”
几人接令,然后离去。
朱常渊眼中明灭不定,最终紧紧的握了握手,喃喃说道:“若是果断交出来人,老子就有十足把握将吴三桂给扯出来。如果不配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收起礼器,带着长枪便往外走。
陈圆圆紧随其后,问道:“君侯去哪里?”
朱常渊身子微微一顿,也不回头,淡然说道:“有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本候的亲人,本候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是代价?”
说完,大步流星而去,留下身后的陈圆圆,身子暮然一抖。
十分钟之后,朱常渊来到南门的瓮城城头,看着黑压压的一片衣甲鲜明,队列整齐的兵士,心中也不禁一动。
不愧是能和皇太极的骑兵一较高低的关宁铁骑,就看着军容,真是无可挑剔。
瓮城之中,士兵外面两侧,整整点燃了两排篝火,将漆黑的空间照的惶惶如昼。
“大都督,下面就是咱们的六千关宁铁骑。”吴三桂满脸堆笑的朝朱常渊说道。
朱常渊披挂在身,手中拿着八尺长的亮银枪,卖相简直爆表,笔直的站在城头,朝下面的士兵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从系统中取出一个大喇叭打开,开始喊话。
“本候就是朱常渊,新上任的蓟辽督师。”朱常渊轻轻的开口,话音不重,可是每个人都能听到他话中的杀气。
“数日之前,本候爱妾被人劫持到祖山之阳。”朱常渊接着,慢慢的说道:“而且,我可以确定的是,当时劫持了本候爱妾之人,就在你们之中,而且,此人左颊血痕,便是被我今日所留。”
“现在,听说你们全部伤了左颊,或许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缘由,正好,本候现在就告诉你们!”朱常渊的声音突然提高。
“对于劫持之人,我只说一句,请你们主动站出来,免得连累了身边的袍泽!”朱常渊深吸一口气,“有知道内情的人,也可以给本候指认出来,否则,本候就默认你们包庇罪犯。”
“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若然半个时辰后无人承认,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朱常渊说完,如同一个站岗的士兵一样,笔直的站在瓮城的城头,等待。
所谓瓮城,便是城中之城,或者是城外城。
也就是为了防止敌人万一破了城门这种情况生,在城门内(或者外)加修的一个围城,比如,皇太极的兵万一破了山海关的南门,不要紧。
皇太极的士兵会现,即便是破了南门,他们依然进不了城,而是陷入了瓮城之中。瓮中捉鳖,即为此类。
半个时辰一到,没有任何人站出来。
朱常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众人说道:“很遗憾,对不起了。”又朝身边的下人说道:“令,守城六将带甲前来。”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六位将领从城下带上城头数千满带弓箭的步卒,布满了整个瓮城周围的城墙,一个个拉弓在手,箭头朝下,只等朱常渊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
“将军,大都督!”吴三桂一看,慌了,走到朱常渊身边,问道:“这是为何?”
朱常渊冷笑,说道:“吴兄,你替我劝劝他们,如果真的没人承认,那我就以包庇罪,全部射杀了!”
吴三桂一愣,然后笑了,说道:“将军开玩笑了,咱们关宁铁骑中,都是忠心为国的良善之辈,不可能干出如此龌龊之事!”
不是他不帮下面的士兵说话,而是,他笃定朱常渊不敢如此倒行逆施。
要射杀整个瓮城中所有的关宁铁骑,那是笑话。甚至不用想都知道,朱常渊这是在吓唬人,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