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朱常渊一年多的治理,整个渭水平原上的耕地全部都耕种上了,而且都成了良田,由于有化肥和种子的缘故,每年每季的庄稼收成都简直逆天,所以,渭水平原上的六百万老百姓非但有足够的粮食,还给朱常渊交了大量的税粮。
整个长安府的粮仓全部都被装的满满的。
现在既然要走了,这些粮食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孙传庭和朝廷,朱常渊开始打主意,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是让辛苦努力挣来的不是。
接下来的十天,朱常渊每天都朝日月岛运送大量的粮食,将日月岛上面的粮仓也装的满满的才罢休。
不过,运送走的粮食和存在长安的一比,还不到三分之一,就剩下来的这些粮草,在陕西之地绝收的情况下已然够整个渭水平原上的百姓吃两年。
十日后,孙传庭过来交接。
对于朱常渊留给他的地盘和存粮,孙传庭表示很满意,为此还专门给崇祯皇帝写了一封奏疏,赞叹朱常渊治理陕西之功,更是说他“开渭水,建沟渠,使关中之地尽成沃土,粮仓溢流,百姓殷富,诚古之未有之奇观也!”
和孙传庭结交完毕以后,朱常渊便开挂飞到了京师中。
当然了,破虏和二百铁骑自然不能留在陕西,而是暗中打扮成普通人,分拨回到日月岛。这也是这支部队出征两年来的第一次回家。
回到家之后,现整个日月岛变得和之前一点都不一样了,不但山上多了二十几个大风车,而且,岛上的建筑他们几乎都不认识了,还有了“电”这种东西。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朱常宁每个人给他们分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除了说话不大能听懂以外,别的什么都好。
可是,听不懂说话有什么关系,能上床生孩子不就行了。
而且,大政务正在组织人,教这些扶桑女子学说汉语,相信不久的将来,情况便会好转许多。
朱常渊回到京师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去见崇祯皇帝,而是先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购买了各种保和堂急需的药材和器具并且运送过来,然后,又了解了一下阿九的状况。
最后,才找个时间进宫禀报,前来述职。
然后,崇祯皇帝单独召见了他。
召见的地方不是在前朝,而是在后宫中的某一处小房间,朱常渊到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个人:崇祯,还有太子朱慈烺。
三张小桌子,崇祯坐在中间上,太子陪在左侧,右侧则是留给了朱常渊。
这个房间说小,那是和宫中的其他屋宇相比较,本身来说并不算小,最少也有百十平米大,由于是在夜晚,房屋四周靠墙的地方点燃了满满的蜡烛,明晃晃的,照耀的室中犹如白昼。
“臣,陕西巡抚朱常渊,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常渊看到崇祯皇帝以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
“皇叔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崇祯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太子朱慈烺倒是从位子上下来,亲自将朱常渊扶起来。
“谢陛下,谢太子殿下!”朱常渊道。
“来,入席!”随着皇帝的指示,朱常渊抬起头,看了看崇祯右边的座位,抬脚朝那边走去,边走还边打量了一下皇帝,现仅仅两年不到的时间,这货又显得苍老了许多。
其实在内心深处,朱常渊还是挺可怜兼同情这位大明的末代皇帝的,不管怎么说,他不是一个昏君,也并非暴君,算是一个为数不多勤于政务的明君了。
大明王朝在如日中天的时候轰然倒塌,三分之一的原因是他的哥哥、爷爷甚至是曾祖父所造成的,然后大明百官需要承担三分之一的责任,其余的三分之一,只能归咎于天意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崇祯年间的大旱,如果不是天下民众暴动,大明何至于亡国?就凭关外那些通古斯狗,算了吧。
可惜啊!
朱常渊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走过去静静的坐在了座位上。
崇祯皇帝端起酒杯,看了看皇太子,又看了看朱常渊,说道:“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次是皇叔与朕的第四次见面。”
可不,第一次平台召对,搬到了温体仁;第二次是从襄阳回来,崇祯皇帝设家宴;第三次讨论蓟辽督师人选的时候,洪承畴自告奋勇,然后,朱常渊紧随其后,也自告奋勇去了陕西。这次,算是第四次了。
“是臣的荣幸!”朱常渊谦卑的说道。
“呵呵!”崇祯眼睛微微一眯,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杯拿起又放下,说道:“每次朕见到皇叔,都有一种回到少年时的感觉,唉!”
“陛下春秋鼎盛,为何如此感慨?”朱常渊问道。
“是啊,朕也是春秋鼎盛之年,没记错的话,今年正好三十岁,可是,不知为何,朕老是有种垂垂老矣的感觉。”
三十岁不错,不过头都白了一大半了,脸上也有了皱纹,如果没感觉才是有问题!
朱常渊腹诽一句。
“皇叔!”崇祯突然抖擞一下精神,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朕欲你督师蓟辽,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