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早间在当阳城外急于进城,朱常渊故技重施,一跃而起数丈高,然后施展降龙十八掌对着城墙的垛口三掌合一隔空拍击过去。----
一掌就将那垛口的垛子轰了稀巴烂。
本来想要一掌打在城门上,可发现当阳的城门甚是坚实,打上去效果不大,所以这一掌就打在了垛口上。
“轰隆!”垛口被击的米分碎,城墙上的士兵终于相信外面的是朱常渊,便私自开了城门放他进入。
说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周边的百姓看到,后来稍微一打听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不,朱常渊去追击张献忠才一来一回的功夫,说书的已经开始说上了。
“古有张翼德当阳桥一声喝断,吓得夏侯杰肝胆俱碎,今有朱常渊凌空一掌,吓得张献忠弃城逃窜,真个是:英雄相隔十代生,流马分走众人迎;一声喝断一掌气,当阳翼德又复生!”
“如今咱们当阳城这位朱常渊朱小王爷,乃是三国猛将张翼德转世复生。。。。”
朱常渊听了,也只是笑笑,不一会便走,寻到自己的二百骑兵后,打马从当阳城西门而走,后面追着一大群青年人,要和他一块投军。
“将军,我等愿意跟随将军,请将军收下我们!”
西门外的青年跪了满地都是,他们都是听了朱常渊的大名过来投奔的,没想到到头来却被一个赝品给骗了,而且,就算是之前的那个赝品,也被眼前的这个真家伙给打跑了。
来投奔朱常渊,没见着就回去,那多没面子,所以就过来死缠着要跟随。
朱常渊停马,嘿嘿一笑,说道:“从军的事情本将说了不算,本将乃是襄阳城熊总理熊文灿的属下。日后也会在襄阳屯兵,诸位若是想要投军,便去襄阳吧。”
说完,上马。对下面的人一挥手,夹马绝尘而去!
来的时候跟着张献忠的屁股跑,自己没有一点主动权,一路从襄阳到谷城,又从谷城到郧县。再从郧县去到竹山,然后进入神农大山,然后远安、当阳。在鄂西北饶了一个天大的圈子,整整费了月余功夫。
回去的时候,自然不能再走老路了,老路一路过来至少有两三千里,回去直接向东绕道荆门北上襄阳,这段路程很近,有多近?
从当阳到荆门七十里路,从荆门道襄阳。二百里,就这么多了,也就是说,当阳到襄阳,比房县到襄阳远也只是远个五六十里顶天了。
关键是,从襄阳到荆门再到当阳这一段路,比去房县好走太多了。
朱常渊带领士兵,一路飞驰,一下午的时间,晚饭前还真的赶到了襄阳府。
“哎呦!”熊文灿亲自出了襄阳城迎接。看到朱常渊道:“常渊啊,此次立了大功,朝廷恐怕会有重重的赏赐吧?”
朱常渊苦着脸说道:“建虏尚在京师,天子蒙尘。做臣子的还奢望什么赏赐。”说话间,将那一句话的诏书拿出来递给他看,道:“陛下急诏属下进京勤王,属下正打算远去京师。”
“哦?”熊文灿接过来一看,道:“皇叔?这是陛下。。。”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李信到了熊文灿身边。接过那纸条一看,眉毛不由得皱在了一起。
“走,里面说话!”熊文灿将朱常渊拉倒府衙,只是简简单单的询问几句,恭喜几句,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朱常渊与他在一块吹吹牛,侃侃大山,然后就匆忙的离开,专门将李信喊道他的住处,向他请教目前的形势和情况,还有到底要不要出兵勤王?
“皇太极陈兵三辅之地,洗掠京师周边州县,百姓民不聊生,要说勤王倒是应该,只是本将始终看不出此诏书的真假!”
这也是朱常渊郁闷的所在,之前收到过几次圣旨,若是现在给他一个圣旨,他或许还有分辨的能力,但是给了个这么一句话的诏书,谁知道是真是假。
若是皇帝没有传令,自己率领襄阳城好几万人去京师讨贼,不是作死么?
知道圆嘟嘟怎么死的么?
圆嘟嘟率领大军进入京师,又不与皇太极正面交锋,每天和皇太极一样在北京城郊外绕圈子,是自己把自己绕死的。
那如果我现在率军前去京师,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李信拿着那诏书看了半天,摇摇头也不知真假,道:“按说将军到达当阳城的消息不过三五日而已,朝廷怎么如此快得到消息,飞鸽传书也不至于这么快?”
“那就是假的了?”朱常渊问道。
“不知道。”李信摇了摇头,道:“多半是假的,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特殊的情况,比如朝廷本来是想从襄阳城征调你入境勤王,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诏书却跑到了夷陵府那边。”
朱常渊道:“到底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