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辛苦兄弟们一下”朱常渊合上头盔,指着对面的两千骑兵,说道:“对面就是逆贼孙小凤的援军,务必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手中大棒举起,吸引住了所有兄弟的注意后,然后朝前一挥做出一个进攻的手势。
众人如虎,直扑而去。
这边孙可望率军艰难的在山道上崎岖前行,苦着脸对属下说道:“都说这房县是流放之地,如今我才算大开眼界,怪不得这孙小凤竟然如此嚣张。”
一夜又一上午的行军,人马早就困乏不堪,加上山路崎岖难行,马匹多有折伤,有的断了腿,有的掉了蹄铁,反正如果按照他现在这个速度,三天能到房县县城就不错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朱常渊重甲骑兵应该比我们走的更慢才是,我们已经一夜零一上午没休息的赶路,为何还没有看到他的踪影,难道他是插翅飞去了房县还是说,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隐秘道路直通房县”
“将军,恐怕是有别的道路。”
“有别的道路”孙可望狐疑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本地人都不知道有别的小路直通房县,朱常渊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猜想这货应该是光打雷不下雨,当时在襄阳城誓师时说的慷慨悲壮,可实际上去打仗的时候却没了,胆子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话没说完,孙可望突然止住。
因为他看见一队仅有二百人马的重甲骑兵正从山谷的对面缓缓走过了,人马身上都披着黑甲,黑甲上一块块红紫色的血迹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分外耀眼。
还有,这二百军队中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气质,厚重如山又满含杀气,虽然现在还没有短兵相接,可是远远地就能让孙可望心惊肉跳,胆子一寒。
“煞气,这就是传说中的煞气么好重。”
孙可望拉扯着马的缰绳微微后退。
其实不用拉缰绳,身子下面的马也感到了微微的血腥煞气,不由自主的后退脚步。
朱常渊
越走越近,孙可望终于认出了那个领头的家伙。
难道他们已经平定了房县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按照正常的速度,他们甚至还不能到达房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平定了匪患而且还折返
可是,那衣甲上已经发紫了的血迹斑斑,足以说明一切。
孙可望仿佛看到了鬼一样的看着朱常渊的部队,陡然,他的眼睛一动,看到了某一个黑甲马上被捆绑的人形身影。
孙小凤
虽然他没见过孙小凤,可是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家伙与孙小凤联系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孙小凤,谁还能让朱常渊捆在马上运回襄阳城
“不好大事坏矣”孙可望到现在才想到,已然晚了,因为他分明看到领头的朱常渊手中的狼牙棒高高抬起,又蓦然往前一指,做出一个进攻的姿态。
“杀杀杀”
见面就打,孙可望完全晕了,朱常渊简直是不给他说谎辩解的任何机会。
孙可望现在就想送给朱常渊三个字:不讲究。
朱常渊率领二百人马,分别由他自己和破虏、孔和三人带头,饿虎扑羊一般的扑入了孙可望的军队中。
可怜两千军队,没来得及任何反应,甚至除了孙可望之外别的士兵都不知道对方这些身穿黝黑铠甲的人马到底是谁,就被砍掉了头颅。
“这这这。”孙可望的副将拉着马缰绳从马上跳下来,朝孙可望问道:“孙将军,为什么为什么他的重甲马在这山地小道上可以如履平地”
孙可望已经没有闲心管这些事了,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一件事情上:逃跑。
和孙小凤一样,丢下大部队不管不问,甚至还不如孙小凤那么试探性的组织人抗争一下,就溜之大吉了。
说实话,不能怪孙可望不抵抗,而是他见识过朱常渊的可怕之处,更加推测出朱常渊已经平定了房县的事实,在他的心目中朱常渊已然是一头可怕的猛虎一般。
山谷中的地形狭窄,旁边又有一条河将这狭窄的山谷占据一半,所以,在这种地方两军相接,并不是人多就有优势。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对战的双方谁更凶狠。
这次战斗,对面孙可望的军队经过一夜又一上午的急行军,早就疲累不堪,如何能应对朱常渊如猛虎一般的二百黑甲卫
所以,朱常渊打孙可望比昨天在房县与孙小凤战斗更加轻松,一路走过人头落地,几乎没有遇到半点反抗。
孙可望的兵士,看到朱常渊如此生猛,不少人宁愿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中,也不愿直面那黑黝黝的狼牙棒。
“杀杀杀”
不但朱常渊觉得轻松,就连他部下这些黑甲卫也觉得轻松,一路过去,几乎将孙可望的军队全歼。
“破虏、孔和,你们二人留下来,务必不留活口。”朱常渊下令给二人,自己却拍马一路向前,追击逃跑的孙可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