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憨厚淳朴的木匠,一听到吃肉,一个个的笑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舔了舔嘴唇。
在封建社会的大明朝,即便是天子脚下,堂堂京城人士,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吃肉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好”气氛稍微一活跃,朱常渊便道,“现在听我吩咐,所有人,五个人一组配合,开始做木槽。”
朱常渊将木槽的制作方法告诉那些工人,怕他们有人听不懂,又在地上画了好几遍,直到所有的人都懂了以后,才满意的站起身,说道:“去吧,就是这个样子。”
刘遵宪笑呵呵的朝一块大石头上一座,旁边自有下人打着一顶遮阳伞过来,还有专门的下人送酸梅汤解渴。
刘遵宪喝了几口,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朱常渊在地上写写画画,他甚至有种想要上去一窥究竟的,毕竟,作为工部的首席执行官ceo,刘遵宪虽然不是土木出身,却也懂得那么一点点建造之道。
他想知道,朱常渊到底想要用什么方法来整平这块地基。
除了刘遵宪之外,刘宗周薛廉谦李季夏从良甚至是在一旁被朱常渊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刘云周,都有想要一窥究竟的心思。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动物,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激起好奇心。
朱常渊看着其余人的目光,一身轻松,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因为他知道,这种找平的方法,在这平行世界虽然比较先进,可是在自己那个社会,哪怕实在自己地球上的明朝时期,也都是小菜一碟。
在他的带领下,二十名木匠分成四个小组,每个小组有五人,每人就地拿起锤子和钉子,还有锯子,开始工作。
现场一片繁杂忙碌的景象。
刘云周睁大眼睛几乎一刻也不离开现场,他就是想看看,这朱常渊到底用什么方法把这场地整平。
说实话,当朱常渊让余光将所有的定平杆收起来以后,刘云周的心中甚至升起了一股侥幸心理,暗道:没有定平杆,你也想找平,哼,真是做春秋大梦。
就在他惊诧慢慢变成嘲讽和鄙视的目光中,现场的二十名工人速度飞快的做出了四条槽子的模型。
这种木槽,三块板合起来就成,做的时候很简单。只是为了要保证平衡,每隔一两米需要安插一根方木将两边的水槽帮子撑开,以保证水槽形状的稳固。
“咦这不就是喂鸡的槽子么?”一代大儒刘宗周虽然谈不上见多识广,但是这种最最普通的东西,他还是见过的,朱常渊命令那些工人所做出来的,正是和喂鸡的槽子没啥两样的东西,如果不是更加长一点的话。
工人不断的从旁边选取各种合适的木板,然后将槽子接长,从一两丈接到十几丈,还不停下来。
刘遵宪越看越糊涂,但是也越有意思,心中也越发的惊奇。凭他六十多年生活的经验,可轻松便可以判断出朱常渊不是在瞎搞,而是真的掌握了什么测平的技能。
这是一种直觉,看朱常渊的动作表情便可以做出判断。
只是一旁同样坐在石头上的刘云周,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来越明显:呵呵,这不就是喂鸡喂鹅用的食槽子么,这玩意也能找平,真是笑话。
朱常渊将身上厚重的官服脱去,只穿了一身古代的便衣,和工人一起劳作起来。有他亲自上阵指点,食槽子接长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半个时辰,四道与塔基等长等宽的槽子做好,两端一堵,成了个大型的喂鸡槽子。
“好”朱常渊擦了一把汗,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你,你,你,还有你,唉,全都去,把那边的石灰拿过来一些,要闷好的石灰膏子。”
二十多人,每人拿来一大块来到朱常渊面前。
朱常渊道:“就用这些石灰膏,将这水槽子的缝隙都塞住,里里外外全给我塞满,不许有缝,我可是要盛水的。”
木匠的技术都很好,制作水槽的时候留出的缝隙本来就不大,如今在里里外外的全部赛上一层石灰膏,自然不会太漏水。
朱常渊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杰出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装水,便是整个定平作业的关键,成败在此一举。
“去,运水过来”
随着朱常渊的一声令下,刚刚让余光组织过来的一百多名力士,马上跑到附近的小溪中,打来一桶桶的山泉水。
就在那些水被运送到现场的一瞬间,刘遵宪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这个整平工作的关键所在,但是一时之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