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周也不是傻瓜,看朱常渊这架势,说不定还真的是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就连他都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心中的好奇,想要一窥究竟。
可是,这个坑他是不能跳的,因为,同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上次在工部营缮清吏司衙门考校朱常渊数术难题的时候,他就深深的尝过了其中滋味。
当时的情景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先是这个家伙示弱装逼,然后悄悄挖坑,一步一步吸引自己进入其中,最终再痛痛快快的打的自己脸面全无。
这次,管你是真是假,老子就是不往坑里跳,我看你能咋滴。
刘云周很光棍,下定决心暗道:你特么别说一天完成,就是一个时辰完成我也不给你赌,老子就不上这个当。
面对如此精明的刘云周,朱常渊也不禁慨然一叹,暗道这些当官的家伙,真的是一个个精得像鬼一样,想糊弄一次可以,玩弄第二次可就千难万难了。就像是身上生长的那些细菌病毒,已经有抗性了。
要不,就此放弃这个打脸的机会?
那是不可能的,哥是什么人,打脸专家啊,来阴的不行,老子还有一招阳的,你不是不跳坑吗,不好意思,我找个帮手把你推进去。
但是,在这之前,要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万一表演的过程中出了岔子,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看了看满地的木材,然后自己暗中打算了一下。
木板子,有,现场足够用。
人员,多的是,不能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一二百人还是轻轻松松的调动起来。
最后是人,刘遵宪这个家伙看上去为塔基的事挺上心,他应该不会和自己为难捣蛋。至于旁边的刘宗周,则是说不准。毕竟这货是刘云周的兄弟。
至于刘云周和刘宗周的具体关系,朱常渊现在还猜不透。
“没有良法?”李季不愿意了,“没有良法你们在这里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当我等众人闲着没事么?”
朱常渊双手乍开无奈的摊了摊,苦笑着说道:“李大人可真是误会我了,刚刚是刘云周说我有良法,不是下官说的。”
刚刚二人你来我往扯了半刻钟,就连李季都搞不清楚这货到底是有法没法。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有法子你就上去弄,没法子你就别乱说话。”
他本来和朱常渊就有些过节,恨不得上去亲自一巴掌拍在朱常渊的脸上,或者上去讽刺侮辱几句,但是本部尚书大人就在现场,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过刻薄,所以当众出口,希望朱常渊闭嘴不要说话。
切,当还想立牌坊。
朱常渊将李季的心态看的一清二楚,本着不起死人不罢休的精神。懒洋洋的说道:“这个我可说不准,现在刘大人不敢与我打赌,我自然是没办法的。可是万一刘大人与我作赌,说不准就这么一刺激,下官就想起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