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来的时候极其艰难,不但要绕着风向作“之”字航行,还要在黑夜中行走。但是逃回去的时候就轻松多了,顺风顺水不说,还有人给打掩护。
可惜,这个掩护的代价注定是惨痛的,大清帝国几乎全部的水师,一战损失殆尽。只余下了三条大船狼狈北逃。
路过皮岛快要登陆的时候,多尔衮觐见,问道:“陛下,现在皮岛无人防守,倒不如让恭顺王孔友德率领残部继续防守,被抵御朱,额,以抵御海盗。”
皇太极从床榻上坐起来,脸色很难看,额头渗出一丝丝的冷汗。
多尔衮见状赶紧上前,将皇太极扶起来道:“陛下,您这是。”说话间躬身出手,朝皇太极的额头上一摸,道:“陛下发烧了。”
“太医,传太医。”
皇太极身体本来就不好,老是有呕血的毛病,有时鼻子也流血,所以不管到什么地方都随身带着御医。
“不用了,老十四,现在我们到哪里了?”
“回陛下,马上就要登陆了。”
“走,快走,马上登陆,朕一刻也不想呆在海上。”皇太极喘了几口气,赤脚下地,大夏天的竟然裹了一身棉被。
“陛下,可是东江,东江现在已无人守卫。”
多尔衮跟在后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打朱常渊败了也就败了,可是万一在把这辛辛苦苦得来的皮岛想让,就太不像话了。
“我说走,马上登陆。”皇太极怒吼,在这飘摇不定的海上,心里无端的烦闷,没有一点安全感。
“是,陛下!”
多尔衮退出来,命御医进去诊断。
好久之后,御医出来,多尔衮问道:“陛下病情如何?”
御医道:“只是心悸过渡,染上了风寒,调理得当的话应该无碍。”
“那就好,多谢大人。”多尔衮脸上不动声色,望着茫茫大海,发出一声慨叹:这个朱常渊,已经成了陛下的心病了,哦不,应该说已经能让皇帝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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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渊大船停在海湾,看着空空如也的船中间的泥水池子,对朱常宁道:“你在这看着造浆,把它填满,以备不时之需。”
“以后或许很长一段时间无人敢骚扰我们日月岛,不过这东西要时常试一试,不能失修,万一有敌人来犯,保证随时可用。”
“是!”朱常宁躬身行礼。
所谓造浆,便是用砂砾,黏土按一定的比例大致混合水,做成夹杂着砂砾石子可用喷出去消灭敌人的泥浆。
真正的耙吸挖泥吹填船,不仅仅可用吹填造陆,同时也可以清理海底,将海底的淤泥吸到泥仓中来,然后在吹出去造陆,是个循环的系统。
朱常渊这个玩意,只有其一半的功能,并不能真正的实现自吸自吹。
“其余的人跟我走,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了。”朱常渊春风得意,率领众人下船。由于岛上道路湿滑,走到陆地上的时候鞋子都湿了大半截。
“妈的,真是烦死了。”扭过头又对严宏说道:“千万别忘了,去找那规划工程师,先把这条路给我规划建设好,这实在是不行。”
“是。”严宏倒没关系,这家伙现在腿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依然还坐着轮椅,推轮椅的是老熟人,耿仲明。
按照严宏的说法,你麻痹把我的腿戳伤了,就应该你来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