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蒙古国加入中国的版图,那么整个中国的形状,就好像是一片海棠叶,而不是现在的大公鸡,中国人对蒙古特殊的情感,全因“海棠叶”情节,而蒙古人对中国人的种种不友好,也起源于这片“海棠叶”。
不同的是,中国人对这片海棠叶充满向往,蒙古则充满厌恶,二者的根本分歧就在于中国将蒙古建国看作国家与领土缺失,蒙古则看作是民族解放与国家读力,看成自己在苏联红军的帮助下,彻底摆脱了中国将近三百年的“殖民统治”。
其实在蒙古国的国家博物馆中的资料表明,苏联控制蒙古以后,没收佛教寺院的财产,摧毁庙宇,逮捕喇嘛,基本上毁灭了藏传佛教。在当年蒙古出现反抗苏联的行动后,苏联当局开始在蒙古进行清洗。二十年间,这个国家有将近百分之五的人非正常死亡。
在文化上,蒙古也遭受了与越南同样的命运。传统的蒙文被改为俄罗斯式的斯拉夫文字,隔断了他们自身文化的传承。
蒙古的国家博物馆,在描述清朝对蒙古的残暴统治时,只是大而空的宏观论述,缺少历史证据的支撑,而对苏联统治下对蒙古货真价实的残暴统治,却隐藏在独力时期蒙古工业化大生产的成就展品中,被轻描淡写般带过,这也印证了克罗齐那句“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名言。
蒙古人对中国人的愤恨,则体现在文化的差异上。以前的蒙古历史教科书上说,中国商人充斥乡间,从牧民手中以低价收购皮革、羊毛、骆驼毛等商品,再将这些商品高价卖出,迫使蒙古人负债累累,由于牧民不能读懂中国商人的账本,中国人因此很容易耍花招,蒙古人经常反抗他们的压迫。
蒙古在自治以后,国防基本上是依靠苏联红军来保障的,因此自身就没有什么武装力量,毕竟当初蒙古只有七十万人的样子,这么小的基数根本就无以维持起一个数量庞大的国防军来,即便到了现在,现役军人两万人对于整个蒙古而言,也占到了百分之一的比例了。
如果将这个比例放到中国的话,我们大概要维持一千万以上的常备军,才能够达到蒙古这个军民比例水平。
江风他们在乌兰巴托市区里面也见了不少穿着黄绿色军装的蒙古军人,感觉非常怪异,他们所穿着的服装,有点儿像是二战时期苏联红军的装束,中国在五十年代的时候,似乎也穿过那么一阵子苏联式军装,帽子也是那种比较难看的船型帽,军衔标志非常粗糙,倒是他们的身上随时都带着武器,估计因为情况的需要,里面应该是实弹,而不像是在中国国内的很多卫兵手中握着的都是空枪。
不过蒙古警察的数量就比较多了,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什么都要管,就跟国内的城管有点儿类似,也是不招人待见的那种职业,但是站在蒙古警察的个人立场上,自我感觉还是比较膨胀的。
外面吵吵嚷嚷的,却是闹得厉害了。江风此时虽然在撕咬着羊腿,但是耳朵里面也听到了好像有自己的人在大声地分辩着什么,于是他就抓着一只羊腿跑出了蒙古包。
“先生,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蒙古包的主人倒是有些紧张的拖着江风的袖子劝阻道。
“为什么呢?”江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外面那些人是环保警察,权力很大的……”老头儿向江风解释道。
环保警察?这个名词儿江风感觉似乎听到过。
蒙古是一个基本开放的牧场国家,除了乌兰巴托市中心内有很多固定住宅之外,大部分都是移动的蒙古包或者木板房,这样一来,建设或者拆除所带来的环境问题就显得比较重要了。尤其是近年来,由于蒙古也在搞对外开放的经济政策,各矿区的开发正是如火如荼,也造成了一些严重的污染问题。
在这种情况之下,蒙古国政斧就设立了专门针对环境保护问题的环保警察,权限比较大,基本上是跟国内的环保局加城管加警察的功能差不多,真正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了,而且,为了执法方便,这些人也是枪不离身的,有很大的特权。
在蒙古国这块儿半开化的土地上,尤其是在综合素养并不是很高的一些地区,执法者基本上就有着掌控一切的权利。
但是江风总不可能呆在蒙古包里面不出去,毕竟他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几个属下用英语跟对方在争吵了,而且还有狂吠的警犬声音,估计对方的人应该不止一两个。
于是江风一边儿啃羊腿,一边儿跑了出去。江风一出门就看到了外面正在跟自己的属下们争论的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的容貌:塌鼻子,大饼脸,要说蒙古国人跟韩国人长得很有一拼的,也很容易分辨,一共有六名蒙古国的环保警察,正跟自己的属下们在那里拉拉扯扯的。
“出了什么事情了?”江风板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