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溃坝了?!”石城区防汛总指挥部里,区政府秘书长兼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尤辉腾顿时一惊,他是挂着防汛工作副总指挥的牌子的,自然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在前几天成立的石城区防汛抗旱总指挥部里,区委书记万长龄亲自挂帅,出任总指挥,包括区长王锡绶、常务副区长滕国斌、副区长唐熙以及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尤辉腾任副总指挥。
溃坝的消息是从沿河巡视的巡查人员们那么传回来的,当时他们正在沿唐岩河从南往北逆流巡视,发现河流的水势忽然大了很多,而且夹杂着很多杂物。当时这些巡查人员还以为是上游的某个地方发生了泥石流,于是就往上继续查找问题的根源,就发现上游有一座六十年代时修筑的农田水利工程发生了溃坝。
万长龄也在第一时间内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一看那个堤坝所在的位置,就有点儿皱眉。旁人不知道内情,还以为万书记是忧心汛情。于是众人开了两辆车子去现场查看了看,才发现问题不是很大。
现场非常的狼藉不堪,洪水向东边倾斜而下,将原本万长龄看过的那个在机场位置开辟的麦田里的麦苗们冲刷得无影无踪。
那座溃坝的书库本来就已经年久失修,里面淤积的泥沙杂物很多。这次一溃坝,算是彻底清理了一次,里面变得干干净净。
“这样也好!”万长龄在心中说道。当然,这样的话。他也只能是在心里面说一说,是不会真正的说出来的。
万长龄看了一下现场,指着已经溃了的水库堤坝对一脸惶恐的石城区水利局局长说道:“虽然这座水库出了事,但是所幸没有伤及人物,洪水都流到了荒地之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们要以此为戒,认真做好修复的工作。并且把石城境内有隐患的水利设施都搞一次摸底。这样的事情只能有一次,可再没有下次了!”
“是,是。我们立刻就去安排,我亲自带队下去!”水利局的局长点头应道。
万长龄顺着洪水倾泻过去的方向看了看,顿时觉得心里面非常轻松。
没有了那些突然长出来的麦苗。这里变得顺眼多了。
……
温媛卿此时正在跟手下在一起,商量这次机场上游水库溃坝的事情。
麦苗全没有了,自然就无法证明这里是农田,毕竟在区政府或农业局的正式图纸上和造册登记的资料上,并没有体现出这里曾经存在过农田。这样的话,早先温媛卿所预定下来的用农田阻碍机场建设的方法,来换取自己在石城机场建设中获得一定利益的想法,就彻底落到了空处。
“温董,我们手上有当时麦田的照片!”温媛卿的一个手下说道,“这个足以证明这里是农田。而且因为这次的溃坝事故,对我们的麦田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这件事情,是可以要区政府进行赔偿的。”
温媛卿摇了摇头道:“你不要想着我们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了,这不太现实。石城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一时之间还看不明白。这里不是新加坡,我们可以用法律来说话,这里的事情,很难理出一个头绪来,而且我们也没有很多时间耗费在这里。”
“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那个手下很有些不服气的问道。他们跟着温媛卿走南闯北,经历了不少事情。也获得了不少的收益。在这之前,他们都可谓是无往而不利,但是这次竟然意外失足栽在一个内地小城石城,心里面自然很有些不满,他们都不认为石城这里真的无法搞定。
“搞投机,比搞投资的难度更大。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大量的资金,敏锐的商业嗅觉,果断的下手操作,更重要的是,一旦发现事不可为,就需要当机立断,从中安全撤离。”温媛卿见手下对此事还有些耿耿于怀,便教训他道,“如果意气用事,一味的死扛,那样到头来真的会只有死路一条。或者一万个人中有一个人可以成功,但是我可不愿意拿全部的身家去搏那个万分之一的希望!”
“搞投机不就是冒险吗?”那个手下还是有些不理解。
温媛卿摇头道:“你说的那是普通人的投机,真正地大投机者们,是审时度势,判定了大势走向之后才果断出手的,跟普通人的无头苍蝇一般的误打误撞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我们不能准确判断形势,我们的路可能就断送在这里了。”
“那石城机场这边我们就完全放弃了吗?”那个手下听了温媛卿这么说,知道老板主意已定,但仍然有些不甘的问道。
“总会有机会的,倒不必急在一时。”温媛卿停顿了一下后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