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亲兄弟(2 / 2)

几个囚徒把太子伋围在中间坐上了马车,开始往包围圈外行走,周围的众修士和士卒们怒目圆睁但是束手无策的看着这群囚徒。

马车前行,就在即将离开包围圈,囚徒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围警戒的时候。

一身白衣神态自若地坐在囚徒中间的太子伋伸手捏碎了挂在胸前的一个小小玉坠,然后浑身发出了一片刺眼蓝光,原地消失,老囚徒猛地回头一声怒喝,一刀砍进了消失的蓝光中。

“噗通”一声,太子伋的身影在几十丈跌出,口中狂喷鲜血,倒地不起。

“快跑…啊啊”,随着一阵疯狂绝望的喊叫声,坐在马车上的几名囚徒浑身被射进了近百只羽箭,然后脑袋被修士们砍飞。

在简单施救后,太子伋缓缓站起身,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到了邢妃虞宣的面前,先向邢妃施了一礼,然后轻轻地摸摸公子寿的脑袋,沙哑着嗓子笑着说,“怎么样,这回刺激了吧。”

旁边的老宦官对邢妃耳语道:“娘娘,太子应该是用了姜氏老祖钦赐的‘移命符’。此符在我齐国只有国君和储君才能有,据说制作十分艰难,符命相连一生只能用一次,是在最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太子此举实在令人钦佩啊。”

虞宣实在无话可说,只能含泪深深向太子伋跪了下去。

公子寿亦向太子伋深深一礼,正容说道:“谢兄长今日冒死相救,他日寿定冒死相救兄长。”

太子伋轻轻一伸手,抚乱了公子寿的头发,笑着说:“哪有的事,别瞎说。”

在远离包围圈的外围,在一棵大树的树丫上,今年已八岁的公子朔双手笼着袖子里眼神冷冷的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转头对身边的宦官和宫女说道,:“还不扶我下去,一群废物,风这么冷要冻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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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三人经过传送阵出来后,又在黑暗的山洞中又走了几天,终于在一个山腰的洞口爬了出来。周南和暌舸感叹着死里逃生,又看见了蓝天白云。清欢看着外面的天地久久无言。

暌舸查看一下随身的山川图志,这里还在卢国境内,距离他们上次躲藏进去的山洞距离大概才二百多里地,这点距离对修士来说是非常的不安全的,他们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开始向着前方潜藏而去。

走出不远,他们发现了大问题,天上巡视的修士很多,地面上有不少诸侯国的军队正在搜山。时隔两月,秉烛台的搜索没有松懈反而加强了。

他们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行迹前进,周南和暌舸也不敢起火做饭只能简单吃些干粮就继续赶路。在天罗地网般的搜索下,他们在距离爬出洞口二百余里的一个小山里,被天上巡视的两名修士发现了。

周南的模样早就被画影行图发下去了,所以一下就被认了出来。

“哈哈,该着老子们立功!小子哪里逃?”两个修士发出信号后冲了下来。

孩童模样的清欢向前疾驰,镇魂钉脱手而出朝着最前面的修士飞去。镇魂钉刚一脱手就散发出强烈煞气,与修士的飞剑迎面相撞。

轰鸣声响,飞剑崩碎,镇魂钉穿过飞剑碎片闪电般扎入修士的眉心,凄厉的惨叫声在这本来安静的旷野传遍八方。

“我靠,情报上不是说就一个金丹修士吗,也不是这个模样啊?”另外一个秉烛台懵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强烈的生死危机笼罩了他,他低吼一声,抡起双刀朝着袭来的飞剑砍去,那飞剑如切豆腐般直接穿过双刀,穿过他的右肩,在他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的瞬间,剑光微闪,吞噬了他的魂魄。

太商剑仿佛发出一声欢呼,在空中一转,画了个漂亮的划线飞回来周南得手里。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几乎是在两个修士发出信号后的几息就完成。惨叫声回旋,下面的暌舸看的目瞪口呆。

周南这是找来个什么杀神,小孩长的人畜无害,怎么这么凶残,昨晚我是不是还拍他肩膀了?

没有太多时间感叹,四周已经有成群的四合庭修士围了上来。三人拼了命的往前奔逃。

十几日后已经有十几位金丹修士坠在了他们后面。期间还爆发过几次大的冲突。

秉烛台的修士们在被那个身穿黑衣的孩童爆杀几个之后,发出警讯,敌方中间出现了元婴境修士,速来增援。

在卢国的边境城市洼城附近,秉烛台的元婴修士们终于赶到了,双方一场大战。暌舸受伤被擒,周南和清欢被打的跌落凡尘,趁着夜色逃窜进了洼城。

秉烛台的修士们在空中团团围住洼城,地面上卢国军队已经封锁了所有进出洼城的关口。静待明天天亮之后就进程抓人。

周南和清欢此时已经狼狈不堪,周南披头散发浑身带伤,清欢也是法袍散乱早已没有了初见这片天地时的兴奋。

清欢并没有系统的修炼过鬼修道法,一些小术法都是自己琢磨而得,对修士之间的战斗并不擅长,几场大战下来虽然摸到了一些方法,但是遇到真正的元婴修士马上败下阵来,被打的浑身黑气缭绕,真身不稳了。

洼城不大也不小。近万百姓几千驻军,城内店铺酒肆林立,外来客商也不少。入夜之后,街头的娼馆和赌场是最热闹的场所。俩人躲在一处嘈杂的酒肆旁边,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唉声叹气。

他们也知道城外肯定是被团团围住了,暌舸有天伤殿腰牌不会有性命之忧。自己俩人明天肯定是跑不掉了。

既然跑不掉了,周南反倒是坦然起来,大不了再被抓回去坐牢呗,已经坐了十年了,多大个事。自己以前见过最大的城市就是邢国台城了,然后就是坐牢,跑出来之后还没进过城呢,既然明天还得被逮回去,今天就得好好过过瘾。

他拍拍清欢的肩膀,俩人站起身来清理一下衣服走进了边上的酒馆,先吃了一顿这里最好的大餐,虽然味道很差,但是清欢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一个人就吃了平时十个人的饭食,把整个餐馆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吃完酒饭后,俩人打着饱嗝走近了边上的赌场。赌场门楣上挂着木牌,上面刻画着一只在云间盘绕的青色飞龙。清欢到了这个混乱、污秽,充满汗臭和奸诈的场地之后,仿佛闻到了最好闻的气味,就像来到自家的小天地一般,立马忘掉了浑身的伤痛而且精神百倍,他只是看了一会就学会了牌九、掷色子等所有的赌博玩意和其中的诀窍。

周南看他兴致很高就扔给了他十锭小金元宝。赌徒们看见两个身穿华贵衣袍却浑身泥土披头散发的青年和孩童,手拿十锭小金元宝,以为是哪个面生的家道中落的纨绔子弟来此玩耍,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一群人眉来眼去誓要今晚拿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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