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一开始寺庙住持就已经被惊扰到了,听见屋外有所异动,住持第一时间就从床铺上翻跳上了房梁。本意是看清来人以及来人目的之后直接动手擒拿,可待他看清楚是张彻他这个熟悉的年轻人过后,心思便复杂了起来,一时间眼眸里有闪过哀怜、愤怒、可最多的还是疑惑。
瞧见这小子是要偷自己的符箓,住持差点就忍不住从房梁上跳下来!
要不是因为那一句隔空念叨,恐怕张彻立马就被住持摁在了当场!
银子也是关键,毕竟这些符箓对着住持也有大用,哪能轻易让其就这么轻松拿走。只不过张彻还知道欠债还钱的这个道理,让其突然间有了别的心思,这才有了放其一马的打算。
顺利的搞到了符箓,张彻紧接着又在邻街偷溜进了一家米面铺里。
黑豆粉搞来则更加的简单了,随便拿了个布袋装上大概一斤的黑豆,然而用煞刀面对着布袋来回碾压几次,将黑豆碾压成豆渣。一吸气,阴力掌中凝聚,将手掌塞入豆渣之中,尽可能的透过阴力吸取其中水份,没一会儿的功夫,一大袋的干燥黑豆粉就出来了。
“小子可以啊!这不显山露水的还会自创术式了!”陈准为此十分惊讶道。
“那当然了!”张彻少见的爽朗一笑,接着道:“这主要还是陈公教的好,晚辈不过是活学活用罢了。”说着,从怀兜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到柜台上,“对了陈公,我突然又想到一个点子,还请您老看看可行否。”
“喔?”陈准很是意外张彻的转变,“说来听听。”
“那个死掉的王县令与我家有仇,如果说我直接去他坟上捣乱,想必真有什么我也斗不过、逃不掉。那我如果要是装醉呢?以仇怨为幌子激怒其出现,万一有什么倒也好让他小看我是不?到时候逃跑会不会也更轻松一些?”张彻正色道。
说着,人已经翻墙来到了外面,不远处也正有一家酒肆店旗在风中飘扬。
“有点意思。”陈准开始琢磨故作如此的可行性,“扮猪吃老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两家互有仇怨为幌子,也更理所应当,也有所道理,如果装的毫无破绽的话,量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凡人会另有所图谋!如此不失为一条妙计!”
“怎么样?陈公觉得可行吗?”
此时张彻其实已然翻上了墙头,开口寻问不过是看看陈准的反应罢了。
“可行!就如此照办!”陈准当即赞同道。
……
腊月寒冬,深夜的坟林只有寒风和金蛉子,偶尔传来几声,不知是从谁家的坟茔里传出来的。
夜风吹得人浑身发冷,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醉汉正靠在一座坟的旁边裹紧身上棉衣,腿上还垫着一块冰凉的石头。
金蛉子鸣叫着从一处坟头上跳下,“吧唧”,醉汉烦躁的一脚踩死了它。
这时,不远处的一面墓碑仿佛引灯一般引起了醉汉的注意,黑暗中属它最为引人注意。
“奶奶的,这……这不是王……王八蛋的坟墓吗!”张彻故作两眼迷离的走上前去,两条腿不听使唤的互有一动,整个人迎面扑向了墓碑。
墓碑出乎意外的厚实,这一下愣是没有扑倒它。
张彻故作怒火中烧,起来对着就是一脚,纹丝不动,骂骂咧咧的后退两步,一咬牙,“轰隆”一声,墓碑被一脚踹倒碎裂!
“啊哈哈哈哈,这……这下倒了吧!”
张彻本就晃悠的身形一个没站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好你个狗官,死了还要绊倒小爷,嗝……小爷,今天要把你个狗官坟头都给踢掉!”
说着就要起身……
然而突然间迎面的一眼吓得张彻当场又摔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