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懒得搭理,马三这人平日里可没少嘲讽自己,如今大赢,喜面自然也不会给这家伙。
跨步跳拦一跃歩,张彻直接从一侧的马栏窜了出去。
马三伸手去抓,人影却越走越远。其黑洞洞的双眸注视着背影消失之处,转瞬间马三又恢复了正常,疑惑着挠头竟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院内。
“哼~老子整天输钱也没个笑脸,今天赢了还想来讨喜?门也没……”
正洋洋得意甩开了马三的讨喜,张彻一扭头,迎面差点撞上对向来人。
来人穿着官靴,配套的红绿制服,胸前白圆处缝了个西瓜大的(捕字。
“哟~这不是张大公子嘛。”
蔡鄂?!
见到此人张彻的火热心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心中大喊晦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彻同样回以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咱们蔡大捕头嘛,怎么?一大早的霉人找点霉事做作?”
“没有~”蔡鄂戏谑的一歪头,感觉他好像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哪知道他竟然毫无征兆的抽出腰间佩刀,寒芒一闪,刀刃划地一痕。
张彻被这突然一瞬惊的汗毛竖起,不自觉的向后连退三步。
“你……你想干嘛!”
“呵呵~”蔡锷阴笑着收刀入鞘,“没有~只是突然的技痒舒展一下。”
看着地面上被划出的一道刀痕,张彻回想起数年前家中被抄家时的惨烈一幕。
大院内鸡飞狗跳,屋内盆摔碗砸,到处都是家眷妇孺的惨烈哭叫……
当时还身穿华服的青年尽显悲凉落寞,怀中爱犬不停的扑腾,试图挣扎出青年的怀抱。它叫,它狠,它想要与抄家衙役拼个你死我活!
“哟~这不是张大公子嘛?”略显年轻的蔡锷嘚瑟的从院外走来。
张彻懒得与其啰嗦,无视其一切冷嘲热讽,他放下怀中爱犬,单一只手还紧拽着其项圈,从台阶上缓缓站起,单手拍了拍身后尘土,一步迈开,却发现双腿早已经麻木,他坐在地上实在是太久了,从昨夜到现在正午。
也就是这时,爱犬借机挣扎脱手,直扑来人裆下!
蔡锷冷眸一凝,腰间佩刀出鞘,寒芒一闪,刀刃拖拉着鲜血划地一痕。
回忆闪过,张彻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不知到底是因为寒冷、害怕还是因愤怒而不停地哆嗦。
“唉对了,张大公子在这附近有见过什么生人么?”蔡锷语气温和,就好似刚才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本正经的寻问道。
如此作为亦好似泼向火炉的一盆冷水,即将在怒火彻底爆发边缘的张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生人?”张彻紧着眉头不知所云,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么可能告诉眼前之狗!
没等张彻回应,蔡锷自问自答的一拍脑门,十分做作的表现出恍然神情,“我也真是,一时忘了张大公子是个烂赌鬼废物……”话说一半,连忙摆摆手,“请原谅我这个人说话这么直白,成夜蹲在牌坊打牌的一个废物能见过什么人?无非还是那几个废物罢了,是我着相了,确实是我着相了。”
俗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张彻心里清楚,蔡锷今天就是来找自己茬子的,其目的虽然不知,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言语挑衅就是为了激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