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灵动的大眼睛蒙上曾凄美的薄雾,轻声道:“这是祝师留给婠儿最后傍身之用,除此之外,婠儿在派内再没多少本钱啦!”
“不是还有我支持你嘛!”
风萧萧笑了笑,重新坐回椅子里,柔声道:“和你不妨明言,我确实对魔门有着更大的野心,却没打算亲自成为魔门领袖,若真能一统魔门,我绝不会越过你插手魔门内部事宜。你总归是占得了大便宜,有所付出也理所当然,是不是?”
婠婠美目耀亮起来,一闪一闪得好似点缀深邃夜空的繁星,来到他跟前单膝跪下,两手按上他大腿,认真仰视的道:“婠儿早就从头到脚都是圣帝的人了,你无论何时何地向人家索取什么,我又怎会拒绝?”
风萧萧点点头,笑意渐敛,沉声道:“我不知道阴癸派在李阀身上下了多少工夫,我也不想干涉或询问具体的事情,但我需要你将这些工夫全移转到宋阀身上,包括魔门也是一样,你能控制多少,就必须转移多少。”
婠婠在他身前微垂螓首,露出个动人之极的思索表情,缓缓道:“不瞒圣帝,我们在李阀身上下得功夫,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如果婠儿愿意,取李渊的性命也只在人家一念之间。想要在宋阀内达成类似的效果,非得数十年的经营不可。”
风萧萧面露喜色,但转瞬即无,沉吟道:“我取他性命做什么,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李世民,不过的确能助我在长安顺风顺水。至于渗透宋阀,其实并不算难,就从宋师道入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安排个身份合适的人嫁给他。”
婠婠蓦地挺直半跪在他脚边的娇躯,美眸闪闪的道:“宋缺不是李渊,他经营岭南几十年,在天刀的威慑下,别说派人到他身边露脸,圣门上下连岭南都不敢轻易踏入半步。”
风萧萧淡淡道:“岭南原本的确被宋缺经营得如密封的铁桶一般,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不过沈落雁已成功立足,碍于我的面子,宋阀就算对她十分戒备,也不得不作出极大的让步,不敢过多干涉,你大可顺着这条线进行渗透。”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让沈落雁全力配合你的同时,也会设法让宋缺无法理事,你只要小心经营,当不碍事。就算真被宋阀察觉端倪,他们一时也只能生忍,无法与我翻脸。”
他间接控制着宋阀北伐路上的两个支点,三家势力,只要他还能影响到飞马牧场、竟陵和彭梁三地,宋阀就等若被他牢牢掌握着命根子,一旦和他翻脸,宋家凡是渡过长江的军队全都会被立刻拦腰斩断,彻底变成无根浮萍。
关键是沿江其他几个势力,除了本就和风萧萧关系密切的杜伏威外,全和魔门有着密切的关系,就算最后一齐归顺宋阀,风萧萧同样能够施加影响,宋阀想要另建可靠的渡江支点,绝对耗日持久,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婠婠听得面色数变,终于叹服道:“原来圣帝早就布下如此宏大的棋局,将所有人都框在其中,更将所有人都瞒过啦!祝师本以为早看透圣帝的目的,到头来也只是盲人摸象,管中窥豹,仍旧只知一隅罢了。”
风萧萧长身而起,负手窗边,遥望洛河,缓缓道:“你现在就代表我,以圣帝的名义,向魔门各派下达最后通牒,五月初五,恶月恶日,鸠集长安,不来则死。”
婠婠娇容上止不住的露出震惊之色,下意识的站起身,呆呆的盯着风萧萧后背许久,俏脸忽然绽开一个甜美迷人的笑容,娇声道:“一切听凭圣帝吩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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