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静中,风萧萧忽然走到了厅中。
他看着软榻上的蛇王,叹道:“你故意将我安排在那间房里,就是想让我看见这一幕么?你明知道我就在旁边。却不肯求救,是一心求死么?”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迈步而行,自言自语道:“不论如何,你都已经赎罪了,现在该轮到他赎罪了。你既然送了我那么多剑,我会用其中的一柄,刺入他的脑袋。”
遮月的云忽然飘开少许,冷清的月光洒进厅来,映在蛇王凸出的眼珠上,好似闪起了奇异的光,像是在笑。
月光不止照在这里,还照着一条深深的巷子,深巷的尽头,就是月光的尽头。
一扇小红门,拦住了月光,门的后面是座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平房,房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站在床边,女人躺在床上。
男人手里拎着件衣服,又白又软的衣服,一件女人的衣服。
女人身上盖着条被子,严严实实的被子,显出玲珑的曲线。
男人是金九龄,女人是薛冰。
金九龄将衣服捂在脸上,深深的嗅了一口,笑道:“这么样一个羞人答答、香喷喷的小姑娘,居然就是江湖中人人见了都头大的“冷罗刹”薛冰,你说奇怪不奇怪?”
薛冰的脸已红了,红得就像是远山的夕阳一样,她果然很害羞。
金九龄笑得更开心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道:“我敢打赌,你很快就会想从被子里钻出来的。”
薛冰已闭上了眼睛。
金九龄悠悠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饿了整一天,就吃那么多东西,还喝了那么多水。”
薛冰的脸不再红了,转瞬发白,白的就像是最无暇的玉诀,她已经开始恐惧。
金九龄笑道:“到时你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的从被窝里爬出来,除非你想全身上下都臭烘烘。”
薛冰睁开了眼睛,愤恨的瞪着他。
金九龄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忍不住哈哈笑道:“一个臭烘烘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看的,我绝不强迫你,到时去不去茅房,你自己拿主意吧!”
说着,他又嗅了嗅手中的衣服,一副很陶醉的模样。
薛冰死死盯着他手中的衣服,眼光忽然复杂起来。
金九龄闭上了嘴,他是很清楚,他的话已经足够多了,想要使人恐惧,并不需要说的太多、做的太多,只需起一个好头,人的想象力便会无限放大自身的恐惧感,直至将自己的意志完全摧垮。
他是六扇门的高手,天下第一名捕,平生遇见的恶霸强盗不知有多少,可是再强硬的人,遇上了他,就没有不彻底屈服的,区别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一旦一个人的意志彻底垮掉,他不论想让这人做些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予取予求。
薛冰的脸色慢慢由白转红,瞪眼道:“你……你将衣服还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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