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多吉大师,那人就是风萧萧。”,忽必烈伸手点了点,说道:“也就是他,斩断了国师的一条胳膊。”
“请问王子殿下,是此人杀了金轮师弟么?”,央多吉身披红色僧袍,面黄貌苦、体型枯瘦、眼睛极小,只是两条细缝。
子聪上前一步说道:“国师武功绝顶,少有人及,整个中原武林,也不过廖廖数人能够比肩,其中用剑的高手有两位,而近期在襄阳附近的剑法高手,便只有风萧萧一人而已。”
央多吉微微颌首,盯着风萧萧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人剑法高深莫测,手中之剑更不是凡物,确实有能力杀了金轮师弟。”
忽必烈惋惜道:“他这次自险死地,就算再厉害,只怕也难逃一死,看来不需大师出手了!”
“王子殿下,依小僧之见,还是让大师去一趟最好,要是能够将他擒住,或许能得知国师之死的真相。”,子聪知道风萧萧智谋不凡,像这等人物,又怎会自绝生路?定是有把握能够安然无恙。更何况忽必烈极是看中此人,如能生擒,自然是最好。
他说得隐晦,但忽必烈却会意到其中的意思,笑道:“如此最好!”
央多吉眼神微闪,思索片刻,道:“只凭老衲一人,恐怕想将他杀死都难,更谈不上生擒。”
忽必烈侧头道:“公孙先生武功不凡,不如让他助大师一臂之力?”
一个独眼中年人拱手道:“自当从命!”,他虽然右眼蒙着一副眼罩,但仍算是个美男子,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背后负着两件兵器,皆用黑布蒙住。
央多吉连头都未回头,缓缓说道:“老衲有六名师弟正从藏地赶来,不久便到,到时定能将这人一举擒获。”
他明显是信不过这个独眼男子。
忽必烈欢容满面,喜道:“小王曾听国师说起过,他是贵宗八金刚之一,当时就恨不能一一面见,如今将要得偿所愿,真是不胜欢喜。”
央多吉沉声道:“师兄弟中,金轮的天资最好,师傅曾经说过,他定能将本宗的神功,练到空前的第十层,拥有十龙十象之力,师傅绝不会说错。”,沙哑的嗓音中,蕴含着无穷的恨意。
他这是在申明,定不会放过杀死师弟的凶手。
忽必烈见他言之谆谆,既不夸大吹嘘,也不妄自菲薄,心中更是尊敬。
而那名独眼男子将手收回,负到背后,冷哼了一声。
他从未被人如此无视,心中很是不满。
这时,震天的欢呼声从襄阳城方向传来。
子聪一直盯着风萧萧,此时也忍不住叫了声:“好心思、好武功。”
忽必烈忙抬头远望,但见一团团血雾弥漫场中,原本团围的大片蒙古士兵,全都仓惶后逃。
郭靖已经抛弃了双枪,手中甩起了青冥色的弧光,刀碰刀断,矛遇矛折,人挨人死,生生撞出一条血路,所向披靡。
而风萧萧正空着双手,靠在郭靖背后,倒着后退。
他已不再吝啬内力,双手晃出一片残影。
手臂做枝,血雾是花,远远看去,分明是一大簇红艳玫瑰,绚烂绽放,美得惊心动魄,正是“追魂夺魄手”。
青冥之光,血雾之花,交相辉映,一时夺去了所有人的眼球。
整个战场之上,喊杀喧嚣之声陡然转小。凄厉惨叫之声却越发的清晰。
两人势如破竹,一路冲到了城墙之下。
在众群豪和宋兵的欢呼声中,顺绳上城。
忽必烈回过神,叹道:“汉人多俊杰,汉人多俊杰,如此人物,如此人物,唉!”
子聪闻言知意,明白他是动了杀心,小声问道:“不如让‘全双南’动上一动?”
他见有外人在侧,是以说得言语模糊,提得也只是代号。
忽必烈颇为意动,但又摇头道:“风萧萧和黄蓉都是不凡,只怕‘全双南’稍有动作,便会暴露,再等等吧!”
蒙古军士气大降,很快就撤离了战场,半月之中,这还是头一次停止了攻城。
众群豪都是欢欣鼓舞,簇拥着郭靖和风萧萧两人不住夸赞。
但风萧萧一取回倚天剑,便飘然而走,丝毫不理会郭靖和黄蓉的挽留。
他心中自有坚持,但和这两人绝不同路。
同时在心中苦笑,他方才还在笑话郭靖傻,没想到自己也会做这种傻事。
不过总算事先盘算好了主意,便是将倚天剑借给郭靖使用。
果然,郭靖内功深厚远胜于他,手持神兵如虎添翼,实力恐怖至极。
而他一路全力出手,已然力竭,勉强上得城墙,都差点软倒,再晚得片刻,只怕再难生还。
好在他回气速度极快,待出得襄阳城,内力便恢复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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