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朕没有能力保护他吗？”

“月华丫头，你保护好了吗？”

李老头的一句话瞬间让天帝心神慌乱，抓着李老头肩部的手也不禁松弛了开。

“朕，朕……”

天帝一步步的后退，他的身体都在颤抖，双目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红润了，脸色全是慢慢的愧疚，说不出来的懊悔。

“陛下，我想你现在也该理解为什么月华会死了吧？”

“是因为他！”

“不错，是因为他。

陛下今日问起了此事，那么老夫便也不加隐瞒的全部告诉你。

自从当年月华丫头被天后贬入人间界，老夫便放心不下，于是多次前往人间界看她。

可是你知道吗？月华这丫头并没有因为离开你而沮丧，相反，她说回到了最初的那种自由生活。

在人间界的前几百年里，月华丫头一直在宣扬道法，还启迪了人间界最早的一批智者，开启了人间界的早期智慧文明。

正当这种文明在人间界开始发展的时候，她却才发现她怀了天帝你的孩子，而作为本体原是九世莲花的她，为了这个孩子能够降生，必须要废除所有修为，经历九世轮回之苦，方能诞下林杨。

于是林杨就在人间界的纪元历中的二十世纪末诞生了。

月华因为不在天界，也没有资格回到天界，所以没有天界仙灵之气的滋养，最终也没有能够陪伴这个孩子走过这一生。

而林杨这孩子也并不知道，从小桂花树下收养他的那个老头，其实就是我，直到他亲手将我埋葬，他都不知道我老头子一直追着轮回而走，陪伴在孕育中的他的身边，直到看着他长大成人。

陛下，九世，足足九世轮回之苦啊！

你知道月华丫头为了他，又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

李老头越说心情也是越发的激动，当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哽咽到泣不成声。

“……”

天帝半天沉默不语，整个人却像是丢了魂一般背靠在亭柱上，双手紧紧抓着亭栏。

直到这些内容逐渐被他消化，这才又是一番浓郁的伤感和悲痛涌上了心头。

“所以，你如今把他带到朕的面前来，就是为了讥讽朕，讥讽朕的无能，讥讽朕作为一个父亲的无作为吗？国师，你，你好狠啊！”

呼——

李老头苦笑了笑，然后道：“陛下，我不是在讥讽你，我只是觉得不公，我只是对月华感到怜惜。这世界上除了我老头子自己，只怕你是唯一一个还知道月华是我徒弟的人了。我如今把林杨带回来，无非就是想要有一天可以给你一个可以弥补他们母子的机会，同时……”

“同时也让天后尝尝失去的滋味，对吗？”天帝将李老头未说尽的话接了过去，“所以，几千年来你之所以劝朕不要设立储君，就是不想要朕有时间去人间界找月华，就是想要等着朕立他为储，这就是你李老一直以来瞒着朕做出的计划，对吗？”

“没错！我老头子不否认，这个计划确实是从月华丫头决定生下他的那一天便开始了。到了这一刻，也算是到了计划的最后一步，而愿不愿意，全部取决于陛下您。您才是我全部计划中，最重要，也是最决定性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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