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胜利的阿若德的军队,一路高唱凯歌向罗斯托克郡最后的堡垒前进,罗斯托克城堡中的守军惊讶的看着城下的旗帜,他们在前一天还在聊着比利斯酋长会如何打败可恶的日耳曼人,可是在第二天却发现他们被仇恨的日耳曼人团团包围,而比利斯的军队却了无踪影。
“伯爵大人。”当阿若德骑在马上看着在城下忙碌准备攻城的士兵们的时候,罗恩脖子上挂着一条亚麻布带,将那条受伤的手臂吊在胸前,而手臂被两条木板牢牢的夹住。
“哦,罗恩你的手臂好点了吗?”阿若德回头看了看罗恩,当罗恩的手臂骨折后,阿若德立即将他抬入自己的帐篷,叫来军医一同用木板固定等简陋的方法帮助他接上,幸亏罗恩的手臂骨折的不算太严重,还在阿若德可以处理的范围之内,否则还真有残疾的可能。
“好多了伯爵大人。”罗恩感激的对阿若德说道,与沃德武士队长的一战,使得他在阿若德的军队中人气高涨起来,当他行走在营地中的时候“疯”骑士的称呼到处都是,这可不是贬义而是对他勇猛作战的赞赏。
“欢迎重新回来。”班爵士等人看见罗恩来到前线,都友善的对他说道。
“城堡方不愿意投降吗?”罗恩垂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罗斯托克城堡上弯弓搭箭的守卫们,向班爵士问道。
“是的,他们可能不相信比利斯失败,所以打算据守。”班爵士点点头,他的手中永远捏着玫瑰念珠,这位虔诚的骑士对待异教徒可毫不手软。
“伯爵大人准备怎么办?”罗恩好奇的看着在前方,骑在马上的阿若德,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伯爵,却像是拥有无尽的智慧一般,让他心生敬仰。
“把俘虏拉倒前方去。让他们都看看。”阿若德胯下的战马动了动,身上的盔甲发出了摩擦的响动,他扬起自己戴着臂铠的右手,向贴身侍从下令道。
很快一排排用绳子串起来的被俘虏的比利斯的士兵,垂头丧气的被美因茨骑士们牵着在城堡外游行,他们身上的盔甲和武器都被除下来了,赤着上身。有些人甚至光着脚,那是因为俘虏他们的人看上了他的鞋子,当城堡中的守卫者们看见俘虏队伍中熟悉的面孔的时候,他们知道确实是比利斯的士兵,看来他们的靠山比利斯也败在了黑狮子的手上,难道那个该受诅咒的异教徒没有人能够战胜吗?这种沮丧的情绪使得城堡守卫者们士气大落。可是他们心中还有一丝的希望,那就是脚下着厚实的城墙,古谚语说的好,高墙之后逞勇易。
“哈,看起来他们还是在犹豫之中。”胜利了的阿若德不在意那些据守的守卫,没有外援的城堡陷落简直就是迟早的事情,他让士兵们开始在城堡外安营扎寨。准备徐徐图之。
当阿若德下达了命令后,整个军队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挖壕沟,建立围栏的行动,就连马蒂的士兵也开始帮助建立营地,对比利斯的胜利使得马蒂彻底的对阿若德的统帅能力服气,看着落荒而逃的比利斯,马蒂在大笑之中落下了欣喜的眼泪,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比利斯。狼狈不堪的混杂在溃兵之中,为了自己的小命抛弃一切荣誉和自尊,这比杀了他都让马蒂痛快。
“只要用投石车狠狠的攻击城堡的城墙,那些守卫者一定会开城投降吧。”阿若德终于能够舒服的躺在用熊皮作成的毯子上,他合上毯子陷入了沉睡,贴身侍从抱着剑坐在帐篷外,为阿若德护卫。
在梦中。阿若德似乎回到了自己那个杂乱不堪的小屋中,那里用黄色的警戒线封起来,在电视的位置有一个烧了许多纸钱的火盆,看起来似乎是有人祭拜过。在他的卧室曾经的杂物被清理一空,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似得,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耳边隐约间似乎听见了房东太太的抱怨,怪自己好死不死的遭雷劈,结果弄得她的出租屋出租不出去,除此之外竟然没有人任何人提到过他的名字,他消失的如划过的水痕。
“不,我不要这样默默的消失在世间,呜~~~~。”阿若德在梦中痛苦的挣扎着,汗水竟然浸透了他的衬衫,当他从梦中惊醒坐起来的时候,看见帐篷中简朴的用具,以及那副锁子甲和臂铠,阳光从帐篷布幕的缝隙处透进来。
“伯爵大人,您怎么了?”这时候,阿若德的贴身侍从端着一份早餐走了进来,他惊讶的看着汗流浃背的阿若德,不知道这位尊贵的伯爵大人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我,我这是在哪里?”阿若德将脸转向身穿方挂袍的侍从,呆呆的向侍从问道。
“您这是在罗斯托克城堡外,我们的营地中啊。”侍从连忙向阿若德回答道。
“我,我是谁?”因为那个梦,使得阿若德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的界限,他继续问道。
“您是梅克伦堡的统治者阿若德伯爵大人呀。”侍从有些害怕的回答道,心想难道伯爵大人是受了什么伤了吗?
“哦,对,我是阿若德。温德尔,我是伯爵,是一位统治者。”阿若德轻轻的嘘了一口气,他不是默默无闻的屌丝,而是一位贵族,是千人军队的统帅,手握生杀大权的君主,击败强敌的将领。
“伯爵大人,有来自梅森公国的使者,是您父亲温德尔男爵的消息。”这时候,从帐篷外另一名侍从向阿若德禀报道。
“我父亲?”阿若德奇怪为何温德尔男爵会派来使者,不过他还是站起身,在贴身侍从的服侍下,穿戴上盔甲配上剑,当他走出帐篷的时候,看见一名使者正恭敬的守候在外,而周遭是身穿锁子甲的内府骑士骑在马上等候着阿若德的命令,营地外五门投石车已经被推上前线,随时等待着阿若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