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举攻克梅克伦堡城堡,并且对于祖先传下来的攻城塔楼的自信,罗斯托克酋长将自己全部的兵力如同赌注一般压上去,可是阿若德却运用了他的大意,故意将斯拉夫人士兵放入城中,利用长枪兵长枪的优势将其兵力消耗在狭小的城门口处,同时用沥青烧毁了罗斯托克酋长自豪的攻城塔楼,火炬般燃烧的塔楼,以及在塔楼上浑身着火纷纷跳下的斯拉夫人,使得罗斯托克酋长的士兵们开始动摇,各个部族的首领们心中也打起了小九九。
就在此刻,压垮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后方的营地竟然被点燃了,并且有号角声隐约响起,这让前方的士兵们都以为被阿若德的援兵夹攻,本来就低落的士气终于崩溃,斯拉夫人惊慌失措四散而逃,开始的时候还有首领企图阻挡,但是逃跑的人越来越多,而城堡中的长枪兵与城墙上的骑士们也开始展开反攻,因此首领们头也不回的逃离。
“酋长大人,我们快逃吧,我为您牵来了一匹马。”忠诚于罗斯托克酋长的大盾战士,将一匹粟色的马牵到失魂落魄的罗斯托克酋长面前,将他扶上马逃遁而去。
“标枪骑兵追击敌人。”阿若德看见城堡的围墙下如潮水般退去的斯拉夫人,那些逃跑的人常常被箭楼上的弓弩手杀死,但是阿若德并不满足,他可记得不可沽名学霸王的名言,立即派出标枪骑兵进行追杀。务必尽量消灭罗斯托克人的人力。
标枪骑兵们连标枪都没有带,他们使用的是阿若德制作的马刀。在马上来去如风,看见斯拉夫人的后背或者头颅便挥刀砍去,在战马的带动下常常一击便中,不过标枪骑兵的人数太少,而斯拉夫人逃的又十分的分散,几乎四面八方都有,结果只杀死七十多人和俘虏三十多人。
“怎么才干掉这么一点。”哈维抱着双臂靠在被烧毁的辎重马车上,她看着四散而逃的斯拉夫人。而背后的标枪骑兵正四处追逐。
“哈维,你要我们做的事情我们都做了,你说的报酬不会不算数吧。”就在此时站在哈维身边的一名穿着肮脏皮革甲,秃顶黑色络腮胡须的矮胖敦实的中年男人,一边咬着一颗从烧焦的辎重车中扒拉出的苹果。
“放心吧你这条老狗,阿若德伯爵大人会奖赏你的。”哈维环视了一下四周,在中年男人身边逐渐的走出来数十名人。这些人身上裹着各种盔甲,手中的武器也五花八门,他们的脸上也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摸样。
“那么让你的伯爵把钱放在老地方,我们自己会去取的。”秃顶男人对哈维说道。
“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回城堡。”哈维摆摆手,她拒绝了秃顶男人的建议。反而对他说道。
“什么?你这个臭"biaozi",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们帮助你和你的狗屁伯爵,现在却想要拿我们去邀功。”站在秃顶男人左侧的一个红发男人,咧了咧嘴巴。将手中的一柄鹤嘴锄指向哈维。
“等等让她说完。”秃顶男人举起自己的左手,他眯起眼睛看着似笑非笑的哈维。这个半年前突然闯入自己藏身营地的女人,没想到才仅仅半年不见便已经是统治梅克伦堡郡伯爵的廷臣,甚至有市井流言说她与那位日耳曼伯爵关系匪浅。
“老大,别忘了我们可是土匪,如果落在贵族手上,你知道自己和弟兄们的下场吗?我可不想被绞死在十字路口,尸体任由乌鸦啃食。”红发男人怒视着这个蛊惑自己头目的女人,他一开始便不信任这个古怪的女人,可是他的话被自己的头领打断。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忘了谁才是头领。”秃顶男人双目直视着红发男人,在他的积威之下红发男人只得低下头退后,作为这一支在梅克伦堡郡边境活动的土匪,他明显感到阿若德的统治日益巩固,而阿若德建立的边境巡林制度以及哨所林立,竟然让他和自己同伴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他必须要给自己一条活路,所以当哈维找到他的时候,要求他在罗斯托克人进攻梅克伦堡城堡的时候,带领自己手下的强盗匪徒烧毁罗斯托克人的后营和辎重,他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还是你这条老狗懂得道理。”哈维很清楚秃顶男人的想法,这也是她敢找到这一群亡命之徒的原因,为了保证梅克伦堡郡的商路,阿若德在统治之初便极力打击在自己领土中横行的匪徒,虽然秃顶男人十分狡猾的躲入边境密林,但是匪徒们日子却越来越难过,他们只有被阿若德剿灭或者离开两条路可走。
“小的们,收拾好这里便离开,哈维我跟你去城堡。”秃顶男人将视线看向城堡的方向,阿若德的士兵们披坚执锐正在追杀逃兵,看着那些气势如虹整齐的排成一列,平端着长枪发出呐喊将逃兵捅翻的长枪兵,秃顶男人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虚汗,他已经上了年纪实在不想离开自己的故土,但是也不想被阿若德送上绞架,似乎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
匪徒们带走了一下钱财和食物,便匆匆的离开了斯拉夫人的营地,在营地中躺在一下守卫的斯拉夫人尸体,这一群匪徒在突然袭击之下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将营地中的守卫全部杀死,这也是哈维想要拉拢他们的原因。看着自己的手下离开,秃顶男人才跟随在哈维的身后,朝着烟雾弥漫的梅克伦堡城堡走去,一路上偶尔有标枪骑兵看见他们巡逻过来,但是当他们看见哈维的时候便恭敬的留下几名骑手保护,便离开接着打扫战场。
“尊贵的伯爵大人,您什么时候安排下援兵的?”朱利安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他的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手中的剑刃上布满了缺口,足以见得城墙上战斗之激烈,但是幸运的是他们终于熬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能够猜到是谁干的。”阿若德坐在一块石头上,在他的身边雪莉正在为他擦拭额头血迹,两名小侍从正小心翼翼的帮他卸下臂铠和盔甲,而阿若德浑身无力的任由他们摆布,这一天的战斗使得他精疲力竭。
“你欠我人情,阿偌德。”就在此时,哈维骑着一匹标枪骑兵让出来的马,缓缓走进城门内,地上的尸体散发出的味道让雪莉皱眉,可是哈维却毫不在乎,她边走边对阿若德喊道。
“我就知道是你。”阿若德在小侍从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塔楼的大门打开了,幸存下来的妇孺老人走出来,他们看见城堡安然无恙激动的发出欢呼声,一些修士已经开始将受伤的日耳曼战士抬入塔楼内,并且帮助清理战场。
阿若德害怕尸体引起可怕的瘟疫,因此命令修士和负责抬尸体的人,必须将尸体运到远离城堡和聚落人群的地方,深挖坑并且撒上石灰和烈酒掩埋,而那个区域也将成为禁区禁止人们前去,阿若德十分清楚许多城堡的陷落并非战斗,而是无形的疾病和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