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我这个腿真的就是好了？”老秦又问。

“对，在那个梦里面，无论你有什么残疾，什么病，都好了！”壮男再有点头。

“那些人真的愿意付这么多钱？”老秦再次表示不解：“这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哎，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嘛。”壮汉再又解释：“人家有钱人和我们追求的不一样，人家有的是钱，追求的就是一个刺激，现实里有法律，他总不能随便杀人吧？但在那个虚拟现实世界，也就是梦里，当然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老秦语气有些犹豫：“这好像有点助纣为虐的意思啊……”

“哎，都说了是游戏嘛，就像我们以前下象棋，输一局赢一局的，就是游戏……”壮汉再又解释：“人家就等于是请几个象棋高手指导自己，陪自己一起玩罢了。”

“那……让我考虑考虑吧。”老秦看上去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这有什么考虑的，怎么的都比您开着小卖部强啊。”壮汉劝说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你们家晨晨好像也要快大学毕业了吧？”

“已经毕业了，现在留在大城市里工作呢。”老秦纠正道。

“那不是正好，现在大城市的房价简直不敢想，一平米起码上万。”壮汉继续劝说：“你们家晨晨这么有出息，你总不希望他回村里种地吧？还不是的想方设法留在城里？他这么个小年轻，刚开始工作，哪里有钱买房？”

“而且现在不比以前，现在的小姑娘，你没房子谁嫁给你？您跟着我们出去干，干上个几年，给儿子攒套房子出来，不是蛮好么？这又不是犯法，赚的都是清清白白的钱！”

“这真的不犯法？”老秦看上去有些意动，但语气还在犹豫。

“真不犯法！我们进的都是正规公司，都是有正规劳务合同的。”壮汉接着道：“您要是不信，可以先跟我们去看看嘛，觉得不行，可以不干嘛，也可以监督监督我们，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做坏事。”

“嗯……”老秦声音拖长，脸色变幻了好一阵，才道：“好！就跟你们去看看！不过我这边还需要安排一下，收拾一下。”

“好，您忙。”壮汉点头：“需要我们帮忙么？”

“不需要，不需要……”老秦摆了摆手，便走出了小卖部。

老秦一旦下定决心，做事情就毫不拖泥带水，将小卖部托付给一个相熟的村民后，他就回到家开始收拾行李。

一个军绿色的旅行袋被打开，一件件换洗的衣服被从柜子里拿出来，再又装进去。

柜子里的衣服不多，不知不觉就拿到了最后一层。

最后一层下面是两个小抽屉。

老秦的手悬停了一下，拉开了其中一个，里面是密密麻麻一长排的军功章。

其中有一枚圆形的，和其他大不一样，上面刻着四行字：

“西南军区第八届全军大比武，徒手格斗组，第一名，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