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城外临时军营,华飞的会客室内,显得格外的寂静。主座一身戎装悠闲喝着茶的华飞,和客座一干焦急的临时政府公员,形成鲜明的对比。
“华军长,临时政府为了统一安徽军政,已经开始裁撤各地的军政分府。为了此事,我等辛劳数月,与各地军政府都督进行了数月的磋商。大多数地方都已同意撤销分府,改组民军!华军如今亲自率军南下安庆,重编芜湖,铜陵,马鞍山等皖南州县的民军,实无必要!”
当孙毓筠闻听华飞南下竟然是要重编各地军政分府的军队,完成安徽军政统一,他顿时就在心中破口大骂。你不过是个军政长,这些事情,安庆临时政府早就在做了,你操个啥闲心?你这举动,分明就是出尔反尔,心有不足,想要继续扩大地盘!
心中虽此想,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没办法,手中力量不足,在面对华愣子这样直来直去的武夫时,他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莞尔地出声劝道。
“孙都督,华某身为安徽临时政府军政长,与这军队改编事宜,还是有职责的!如今孙先生请辞临时大总统之职,参议院选举北洋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中央政府已经发生变动,而我安徽局势,还是一盘散沙。这对我们的革命事业,是极为不利的!华某没念及此,总是心有不安。于是决定率军南下,为安徽尽快军政统一,略尽绵薄之力,方不负我心中所愿!”
华飞的一番太极手,推得孙毓筠等一干人差点气的吐血而亡。这话绵里藏针,蕴含无穷的暗示啊!一来他身为军政长,对安徽境内军队重编,的确有此权利。另一个意思就是我是率军南下的,尽快实行安徽的军政统一,那可是我的心愿。你们横加干涉,那是没有道理的。至于他华飞到底是不是为了革命事业,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了!
“华飞!”秘书长韩衍最终被华飞的态度惹怒,站起大喝道,“你别忘记,你并不是革命党人。革命事业是否成功,与你没有什么干系!你别自居因为光复安庆南京有功,就不把安徽临时政府,不把孙都督放在眼里!”
“孙都督念在你毕竟为革命做出贡献,把整个庐州府都委托给你。可是你呢,你几个月来,在庐州府折腾出多少事情?你知道有多少望绅豪族来安庆告状诉苦吗?都是孙都督帮你压了下来!如今庐州府的事情还未平静,你又跑来安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眼中还有没有革命政府?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啊!”
韩衍的话非常敏感,不过却说出了在场所有革命党人临时政府公员的心声。大家纷纷看向华飞,等待他的回话。
华飞显得有些吃惊,不过并未因此动怒,而是笑了笑道,“韩秘书长严重了,华某身为民国的一名军人,当然以国家,人民为重!岂会做那造反谋逆的蠢事!”
“华某军务繁忙,就先告退了。诸位如对这个临时军营感兴趣,不妨留下来参观参观。郭通,你带领警卫连,负责孙都督等人的安全。如果大家中午愿意留下来,就去准备顿便饭!”
华飞说完话就要站起离开,明显一副不想和你们在这里纠缠的意思!
“华飞!”韩衍暴怒,远远指着华飞的鼻子喝道,“如果孙都督命令你率军撤回庐州,你会遵守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