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深呼吸一口气:“老师,我月薪二千五,人民币,不是美金。”
电话那边又一次陷入了意味深长的沉默,然后男人用一种“我很遗憾”的语气“喔”了声,挂电话前,他认真地说“药和粥都会给你报销的,你给自己也买一份吧”然后挂了电话,初礼瞪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瞪了很久——
给自己也买一份什么?
粥?
还是药?
速效救心丸吗,介于一会儿还要和戏子老师您对戏,确实有点需要的。
……
最后。
介于初礼害怕自己赶到昼川家时他的尸体已经凉了,所以她狠了下心打车去的地铁站,地铁也很挤但是不至于到打开门不仅上不去还会随机往下掉落若干乘客的程度,所以大概在一个小时后初礼顺利从地铁站走了出来——
在药房买到了感冒药,周围的粥店果然关门。
好在有超市,初礼从里面买了小袋米,还有一点碎肉,又抓了把青菜——从超市里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夜幕降临,初礼拎着超市的袋子,打着那把黑色的伞夹杂在来来往往下班归巢的人群当中,快步往昼川家走去。
这次大概是因为院子里是湿的,所以来开门的只有昼川没有二狗,初礼跟在穿咸蛋超人睡衣的男人身后进了屋,才看见趴在沙发上放空的狗子竖起耳朵抬起脑袋,跳下沙发,摇着尾巴噔噔噔走到初礼跟前,站起来,将两只大爪子搭上她的肩——
初礼放下帆布袋子,伸手摸摸二狗的头:“街上的粥店都关门了……所以我买了米和碎肉还有蔬菜。”
“你跟它说它听得懂吗?”低沉沙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
初礼揉狗耳朵的手一顿:“老师,我在和你说话。”
“那为什么不看着我?”理直气壮地质问。
“……”初礼无语地转过身,微微抬起头对视上那双茶色的眼,“你先吃药,药在帆布袋子里,借你家锅和厨房用用,很快就好。”
昼川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初礼将那把湿漉漉的伞靠在玄关的门边……
直到初礼问他厨房在哪,他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指了指,初礼走向厨房,这才发现厨房一尘不染的——油盐酱醋都有只是都没开封,最神奇的并不是这个,最神奇的是当初礼好不容易从碗柜里找到了可以用来煮粥的锅,打开锅盖,她发现里面的商标都还没撕下来……
初礼:“……”
……………………这戏子天天在家里修仙啊?
此时昼川和二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她屁股后面来到厨房门口,男人大概已经吃好了感冒药,抱着手臂斜靠在厨房门边,大狗则老老实实地在他身边蹲好……一人一狗就这样沉默且目不转睛地盯着在厨房里忙着的人,看着她撕商标——淘米——撕开食盐袋子——到处找调味罐——找到了把盐倒进去……
——沉默。
二狗摇动的尾巴成了整座房子里最活泼的存在。
刚开始初礼还想说这人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点“温润如玉公子川”的味道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变得越来越凝固,初礼越发觉得背后那四道目光能把她烧起来;终于,洗肉末的时候初礼忍无可忍了,转过头看着昼川:“老师,你在看什么?”
昼川目光闪烁了下,脸上的表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