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先生,你给我想个办法,把这个烦人家伙弄起,让他在大庭广众下胡闹,把屠龙祝家的脸都丢尽了。”
祝春不理会祝开山的谩骂,命令苟先生将祝开山弄走。
苟先生蹲下身子,真诚地看着祝开山。
“祝先生,不是少主不想要您,实在是没有老爷的命令,决定权在老爷手里,我们谁也不敢擅自做主让你加入。你这么闹,那些测试的招募人员做不了测试,你最终也去不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要我说,祝先生不如先回去,反正我们近日内走不了,等我们老爷回来,你再来跟老爷说好不好?”
祝开山翻着眼珠。
“糊弄鬼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先把我支开,你们偷偷摸摸地走是不是?我还告诉你,今天你们不答应,我就一直闹下去,反正那里一旦爆发,祝家老老少少全都跑不了,一个也别想活。”
苟先生:“祝先生,我的好祝大爷,你不疯啊,也知道里面的利害呀,那你还闹个什么劲呢,我们老爷跟你是兄弟,当年你被逐出祝家时,是我老爷一力承担保举,才没有将你的祝家姓氏剥夺,还给了你一个特权,祝家人永远不能对你动武,不能加害你的性命,允许你在山通郡安稳地渡过余生,我们老爷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祝大爷,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我们老爷的吗?”
祝开山从地上爬了起来。
“苟先生是吧,嘴挺能说啊,跟你的主子有一拼。我们祝家的事儿,你们外人能了解多少,就帮着他说话?我看你们不是帮着祝通天,而帮着祝通天的钱财权势,如果我坐在祝通天的位置上,你们这种墙头草也会帮着我这么说的。”
苟先生神情如常,对祝开山的讽刺恍若未觉。
“祝大爷,你怎么说都对,反正没有通牌你就不能去。”
“哈哈。”祝开山一跳三尺高,“你早说啊。早说有通牌就可以,何必费这么大劲。给你通牌。这是我的通牌。”
祝春和苟先生目瞪口呆。
祝开山从哪里拿来的通牌?主薄回来报告的时候只说送出去三块通牌,没说四个啊。
“王三,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上午就送出三个通牌吗?”
祝春面沉似水,问身后的大汉,那个大汉正是上午跟着主薄到梅孟会馆招人的。
他诚惶诚恐地给祝春施礼。
“少主,这块通牌他从哪里弄来的,我们并不知道。”
“你少在下人面前抖威风。你仔细看看这块通牌是他们能接触到的吗?”
祝开山替那名大汉开脱。擎着通牌举到祝春面前,
祝春脸色发白,惊叫出出声。
“祝家令牌?你怎么会有这个?”
“小子,你爹没跟你说吧,老子虽然被赶出祝家,当时却允许我在余生中要求祝家为我做一件事儿,只要不违犯祝家的利益,不能伤害你们性命,祝通天必须答应我,必须给你做成。这块通牌就是证据,你不相信,可以问你爹。”
祝春脸色阴晴不定,这件事儿老爹祝通天曾经跟他提过,他爹还说,当年的事儿做的都很好,就是这块通牌成了他爹的心病,不定什么时候会成为祝开山要挟祝家的炸弹。这不今天,祝开山就拿出那块通牌。要求加入前往赤龙湖的队伍。
祝春和苟先生嘬着牙花子,看着祝开山里的通牌更加为难了。
虽然当年确实有这样的约定,可是时过境迁,祝通天的火爆脾气,他们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怎么样?还是不能做主,我劝你们还是把祝通天叫出来,让他说个痛快话,还记不记得当年放的屁?”
“咳儿,嗯哼。”有人在门后重重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如同龙吟九天,祝家门前上空似乎有狂风卷过。在场的人心头一紧,似乎被人狠狠在揪住了,强大的压力弥漫在祝家门前。
大门缓缓地开了,一个人缓步走了出来。
此人的相貌与祝开山几乎一样,好像一对双胞胎,都是一副痨病鬼的样子,骨瘦如柴,唯有比祝开山强的地方,气质穿戴天差地别,一个华贵,一个穷酸,这位一身纺织娘织出绸缎裁剪而成的大红衣服,站在门前,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不说祝家多有钱,光是他那一身华服,多少狮陀国人挣一辈子钱也不能得到一尺长的面料。
从门中出来的这位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他这把折扇可比祝开山手中的折扇高级多了。上面画着灵动如生的山水配上大家所写矫若惊龙的书法。
此人一现身,即使身躯瘦小枯干,在众人眼里,却好象面前站立着一座大山,又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众人的心嘭嘭跳个不停,有那些修为低,定力浅的人,已经受不住强大的威压。满头大汗。似乎随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