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不清楚江月发什么神经,也不想细问,直接了当说,“我今天去二组医疗帐,伤员们恢复的都很好,用的都是宋芸同志自己配制的草药,我特意将人和药都带过来,你们这边不是有几个伤口恢复不理想的伤员吗?让他们都用这种药试试。”
江月不满,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质疑她的医术吗?
江月正要说话,一个人冲进医疗帐,面色焦急,“我们营长怎么样了?”
指导员拉住那个人,“你们营长怎么了?”
那人见是指导员,赶忙站定,面上依然满是焦急惊慌,“我听说,我们营长为了救刘指导,受了重伤,人送到这边的医疗帐了。”
指导员面色一变,忙看向江月,“齐营长人呢?”
江月先瞥了宋芸一眼,不情不愿的指向刚刚她蹲过的位置,“在那,人还没醒。”
宋芸一听齐营长三个字时,心就一跳,暗想不会这么巧吧。
她跟着指导员走过去一看,还真就这么巧,不是齐墨南又是谁。
宋芸立即挤到前面,蹲下身要给齐墨南做检查。
江月拦住她,“你干什么?”
宋芸看见江月这护食般的姿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是医生,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他治伤,难不成还给他擦手?”
宋芸毫不客气的话让江月羞愤难当,竟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毕竟刚刚她给齐墨南擦手的一幕,指导员也看见了。
指导员说,“江月同志,你先让到一边。”
江月再气,也只能先咽下,乖乖退到一边。
宋芸迅速给齐墨南做了检查,紧皱的眉头在做完检查后松了大半,她朝指导员道:“齐营长是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昏迷,不过问题不大,就是暂时性昏迷,看情形颅内没出血,只是轻微脑震荡,醒来后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指导员当然相信宋芸,当即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宋芸正要开口,一旁的江月插话,“说大话也要有个限度,颅内有没有出血,就你这摸一摸捏一捏把个脉就能知道?装模作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笑死人了。”
宋芸似笑非笑看着江月,“我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摸骨切脉都是正常的诊断手法,就是不知江同志抓着齐营长的手不放,是用的什么诊断手法?”
“你——”江月被宋芸一句话堵的涨红了脸。
宋芸懒得理她,扭头朝指导员说,“我现在把他弄醒。”说完从挎包里拿出针包,往齐墨南脑袋上扎了三针,又在他人中穴扎了一针,针一收,齐墨南就醒了。
齐墨南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睁眼就看见宋芸的脸,这不是梦是什么。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都有眼睛,齐墨南这家伙自打睁开眼,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就盯着人宋医生,也不说话,一双眼含情脉脉。
江月不敢置信,这宋芸随便扎几针,齐墨南真就醒了。
“齐营长!”江月出声打破齐墨南以为的幻象,他猛然惊醒,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