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爷爷很担心你,你要是得空,给青河村打个电话,让子奕去接,把你想说的话让他转达。”
齐墨南点头,“好,我明天就打。”
守在岑博士病床边的小战士时不时瞄一眼齐墨南,心中纳罕,齐营长今天看起来好像很不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温柔的不像话,哪有半点平时见到女同志不苟言笑避之不及的模样。
为免意外,宋芸晚上没有离开医院,方院长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休息,有事时可以立即找到她。
在火车上待了三天,看似三天都在休息,其实真正睡着的时候并不多,宋芸也确实很疲劳了,回到方院长安排的病房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凌晨一点钟醒了,虽然还想继续睡,但她依然起床去看了岑博士一眼,见他还在睡着,就问看护的战士,“一直没醒?”
战士小声说,“醒了一次,吃了点粥,跟我说了一会话,之后又睡了。”
宋芸点头,确认了体温和脉搏都是正常,点滴也都滴完了,导管排出的尿也变成了正常颜色,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好,辛苦你了,我先回去,有事立即去叫我,不用怕麻烦。”宋芸说。
战士忙说,“我不辛苦,宋医生你才辛苦,你快点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从宋芸风尘仆仆赶到医院起,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对宋芸的本事和品德十分敬佩,哪怕对方只是个年轻姑娘。
宋芸从岑博士病房回到自己住的单间病房,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房门被拍的砰砰作响,她猛的惊醒,坐起身后瞄了眼手表,凌晨四点。
这个点,可以说是人们睡得最香甜的时候,难道是岑博士那边出事了?
宋芸立即下床,拿上棉衣边走边穿,打开房门后,见到的不是照顾岑博士的那个战士,而是一个面生的女护士。
女护士见到宋芸时也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弄错了,退后一步看了眼病房上的号码,没错啊,就是九号房,“我找宋医生。”女护士说。
宋芸把棉衣穿好,“我就是,有什么事?”
女护士瞪大眼睛,“你就是?今天刚到军区医院的老中医宋医生?”
宋芸麻利地扣扣子,“我是中医,但不是老中医,找我究竟什么事?”
女护士甚至不死心的探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病房里没有别人了,难道真是眼前这个年轻女孩?
“是这样的,我是急诊部的,有一位伤患摔破了头,血流不止,医院的止血方法都止不住,送人过来的古大夫让我来叫你,说你也许有办法帮病人止血。”
宋芸明白了,古大夫不就是白天那个老中医吗。
“稍等一下。”她转身回病房,从皮箱里取出药箱背上,跟女护士快步离开。
急诊部。
赵兰花白着一张脸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额角破了个洞,医生正用止血棉为她止血,可惜用处不大,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溢,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偏偏擅长止血的外科医生今天摔伤了脚,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古老头虽然针灸术还可以,但还没达到可以用针灸术止血的地步,不过他想到了宋芸,就让急诊部的小护士去喊人,哪知小护士听差了,以为宋芸也是老中医。
宋珍珍站在病床边哭哭啼啼,吵得人头疼,却也不见她脸上有一滴泪,傻子都能看出她在假哭。